章在与周寂和司藤他们说话,于是端了一盘茶果朝这边走来。
“周公子,司藤小姐,还有小葵姑娘,真不好意思啊,刚刚只顾着忙,没能好好招待,怠慢了诸位,实在太抱歉了。”
茶过五味,眼看客人越来越多,周寂与赵盼儿客套几句,借口茶楼那边有事告辞离去,赵盼儿客气的挽留几句,和宋引章一起将三人送出了门外。
看着司藤远去的身影,赵盼儿叹了口气,虽然她最初开茶坊的原因是被司藤激起内心的偏执与好胜,可自打前些天开始筹备茶坊,她就发现,在她拿起算盘、拿起茶壶的那一刻,那些一直萦绕在她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突然开始渐渐消散了。
“老板娘,再来一壶纳溪梅茗。”
“好嘞~”赵盼儿听到客人点茶,高声应了一句,转身回到茶坊继续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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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过去。
宋引章每天奔波于赵氏茶铺、教坊司和戏班之间,眼看着茶铺的生意急转直下,日渐冷清,却没有什么办法。
若是她在茶铺弹起琵琶,倒还可以多吸引一些客人,但诺大一间茶坊,总不能只靠这一两个零星散客撑起来吧?
红葵也很担心赵盼儿那边的情况,于是和宋引章商量好,半拉半拽的拖着周寂又去了一趟马行街,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赵盼儿虽然有些不服,但她更想知道生意突然冷清下来的原因。
茶饼可以存放一些时日,但果子无法隔夜,前晚做的果子,到第二天晚上就不能吃了。
孙三娘贫苦出身,最见不得浪费粮食,每每看到剩下的大量果子,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周寂只得解释,这里的街道和钱塘不一样,许多是按行当分的。
东京人从小就知道,药局巷里买生药,买马当去马行街,要喝茶,就得上茶汤巷。
她们开张的时候,正逢马行街附近的道观祭礼,香客多,生意自然就好。
但平日在这条街上出入的只有马商。
点茶要碾、冲、调、抹,太费功夫,除了文人墨客,百姓们愿意喝的人很少。相比起来,散茶又快又便宜,才是他们的最爱。
赵盼儿抿紧嘴唇,听完沉默许久,强压下内心的挫败感,勉强笑道:“周公子也是东京人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周寂深深的看了赵盼儿一眼,轻声道,“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