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全是他的自说自话.....”周寂似笑非笑的扫了眼池衙内,将他那天的拱火言论转述出来。
“你们认识?”
池衙内指了指两边,心里大感不妙,转身想要溜走,却见赵盼儿上前一步主动向司藤道歉,表示自己当日心情烦闷,绝非有意挑衅,说完话锋一转,含笑道:“不过...既然池衙内好不容易搭好篮架,正巧赶上机会,切磋几下如何?”
“盼儿...”孙三娘凑近半步,小声叫住赵盼儿。
赵盼儿仿若未闻,微微扬起清丽绝美的容颜,倔强的眼神流露出不退不让的坚持。
司藤听到赵盼儿之前的诚恳道歉,正想表示此事和她无关,无需这般道歉。
毕竟那天茶舍,司藤和周寂他们在静室目睹了赵盼儿伤心离去的过程,但听到后半句的主动邀战,清冷明澈的眼眸顿时闪过一抹玩味的幽光。
赵盼儿性子高傲,这一点和司藤很像,但又完全不同。
在司藤看到赵盼儿的一眼,就看出她的高傲建立在扭曲到病态的自尊心上。
出身官宦,却被贬入贱籍,现实的落差让她无比在意自己的身份,即便早已脱籍,但在她心里仍然没能迈过曾为官妓的坎,以至于只能用过度的自信与骄傲捂住这块伤疤。
以为装作自信,她就可以真的自信。
殊不知伪装的越是强大,越证明她越是放不下过去。
这份由廉价自尊构成的屏障,往往只需别人拿‘贱籍’这根刺轻轻一扎,就会为之破防。
..........................(蹴鞠的球门是在篮板平面开个洞).............................
球门外,赵盼儿系起裙角,看向司藤的目光隐隐透出敌意。
她和司藤相处不多,但每一次看到对方,都会有种无法言喻的羞恼和不甘。
这份羞恼和不甘并非出自相貌和身段,而是源自这份扭曲的自尊。
之前能够维持这份自尊与自信,是因为平时生活的圈子是以自己为中心,脱籍这么多年,身边只有一个杀猪出身的乡野村妇,还有一个仍在贱籍无法脱身的乐营官妓。
当她走出自己的小圈子,见到同样自信高傲的司藤,一切就不一样了。
仿佛只有胜过面前这个人,她才能维系自身的骄傲,不至于有种虚假撞上真实的惶恐感。
一个球、两个球...
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