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河畔人头攒动,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赚钱?”
“你也知道,楚国丧葬习俗繁琐,死一次好费钱呢~”姜泥目光真诚,表情认真道,“我就一直在想,我无亲无故,亡国亡家,等我死了,这要是连葬礼都办不全,是不是太可怜了。”
“你赚钱是为了.....”鱼幼薇顿时被姜泥的话所触动,低语喃喃,被姜泥出言打断,“为了给自己下葬。”
姜泥说完露出浅浅微笑,认真道,“趁他们还没回来,你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会帮你尽量拖延时间不让他们发现。”
鱼幼薇摇了摇头,伸手搭在姜泥的腿上,真诚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姜泥笑了笑,低头继续看书。
鱼幼薇看着姜泥,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和疼惜的神色,突然听到远处再次传来巨响,连忙起身看向河流方向,姜泥也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泡泡从眼前飘落,落在书页碎成一滴水渍痕迹。
抬头望去,只见明月当空,无尽的泡沫漫天飞舞,好似繁星点点,又似流萤片片。
泡沫炸裂,化作晶莹剔透的小水滴。
晴空万里,细雨蒙蒙,洒落在河畔的林地间。
“好美~”
鱼幼薇伸出葱白玉指,轻轻点破面前飘落的泡沫,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语。
姜泥却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泡沫有些眼熟。
“这不是平日用胰子洗澡洗衣服弄出来的泡泡吗?”姜泥歪了歪头,仔细观察道。
鱼幼薇闻言一愣,虽然她曾为紫金楼的花魁,身旁有丫鬟伺候,但在流亡北椋的那些年,她也并非过着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生活。
本来她还没有意识到,如今听到姜泥提起,鱼幼薇再一细看。
别说,真挺像的。
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这么多胰子,还搓出这么多的泡沫。
不会是有人洗衣服洗炸了吧?
就在鱼幼薇诧异之际,周寂顶着一层淡蓝色的真气护罩从河流下游走来,不管是泡沫还是泡沫炸裂的小水滴都被挡在外面。
徐凤年看到周寂身影,没有丝毫意外,在知道独臂老头和周寂都不在营地的时候,他就猜到下游闹出的动静肯定出自他的手笔。
“我知道你修为深厚,真气循环不息,但没必要走个路都要用真气护体吧?”徐凤年面带笑意,揶揄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