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没事。”
“都这么烫了,怎么会没事?”
“小婵~!”
...........
和苏檀儿在庭院里吃罢早饭,周寂迟疑片刻还是告诉了苏檀儿,他这几日可能要出去一趟的事情。
苏檀儿忙问是否和那位刺客有关,周寂连忙否认,只说是散心几日,让她不要对外透露,最好连府上的其他人都不要告诉。
苏檀儿自知她眼前的这个‘相公’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透露着神秘和古怪,虽然不理解对方究竟要去哪,去做什么,但在潜意识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随着天色大亮,刚刚消停了片刻的街市再次恢复了昨晚的热闹。
不过街道上警戒的官兵也多了,想来江宁府衙如今也蛮头疼的,遇上这样的节气很难做出太多扰民的行动,只能提高警惕与盘查,严格控制出入城的人口,意图将刺客困在城里。
朝廷命官被刺杀,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没有多少感觉的,茶余饭后谈谈或许还是拍手称快的居多。
但如果牵扯到‘忤逆朝廷’、‘妄断圣意’之类的说法,那就大不一样。
周寂走在城中,却见平息了许久的城内舆论再次被人挑起,而这一次的目标指向的却是昨晚被刺客刺杀的宋宪宋都尉。
街角巷口,似乎都有人在议论,宋宪离开武都其实是奉贺太师之命,悄悄南下,来江宁采购今年上供的岁布。
而如今,北方梁靖之争已经动摇两国国体,就连朝廷内部也在为岁布的事情争论不休。
就连陛下都还没决断,反倒是贺太师竟已经替陛下拿了主意。
往小了说,这是未雨绸缪,可往大了说,那便是忤逆之罪啊。
到底是谁,把这些不能放在台面上讲的东西通通掀到了台面上,周寂眉头微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从城东走到城西,周寂连换了数道妆容,直到返回安置陆红提的那间小院,他俨然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城西多住权贵,比起城南城北清净许多。
来到院前,周寂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跟踪后翻身越过围墙,推门进屋。
距离地面大概三四米高的房梁上,陆红提身着深色短袍侧坐在梁木上面,一只脚踩着梁木,一只脚耷拉在外面。
低头看着周寂推门的那一幕,径直跳了下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