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烦,也叫的人心慌。 五个拿着半米多长片刀的男人,闯进这家以慈善传名小城的孤儿院,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我只是一个孤儿。 他们是从南方来的,据说被舶来的外国商人骗得血本无归,回家的火车票都补不齐,一念之差,就开始报复社会。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很想问他们,为什么要选这里,为什么要选...我家! 他们冲进孤儿院的时候,小破孩们正在玩捉迷藏,我个头小,仗着柔韧性好,硬是挤进奶奶从家里带来的青瓷大花瓶。 小姐姐负责找人,第一个就找到我。 “小弟,呐。”小姐姐没有把我揪出来,而是将上午嬷嬷分给每个小孩的棒棒糖递给我。 “小弟给你,我不喜欢吃。”小姐姐竖起一根食指让我保持安静,笑得时候,露出一个淘气的牙槽,哦,想起来了,小姐姐正在换牙,所以才不吃。 然后小姐姐跑去抓别人,一去,就再也回不来。 那些暴徒,一进孤儿院就开始砍人,杀人,嬷嬷们本来可以跑的,但为了保护小破孩,结果都被暴徒追上。 公安局的同志来得很快,真的很快,并不像后来电影里说的那么不堪。可那个时候,暴徒们已经把大人都杀干净了,要不是奶奶正好在家,说不定也会遭殃。 暴徒慌张了,他们试图反抗,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到处抓小孩,想要用人质威胁公安同志。 我还依稀记得,小姐姐慌乱地带着钢蛋、五毛、菜头躲进奶奶的房间,一个个把他们藏好,正打算躲进床底的时候,暴徒们出现了。 我很害怕,我很生气,我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我手脚僵硬冰冷!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有勇气冲出去,是不是,死了也值得。 小姐姐挣扎地被拖出去,两只手一直抓着门框,她最后眼睛没有投向任何一个人,只是怔怔地看向我。 我从大花瓶的劣质釉质缝隙里看到小姐姐的唇。 “要好好的哦!” 我被公安同志从大花瓶里救出来的时候,好像一个死人。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一个死人。 很久很久以后,当年的暴徒屠杀事件,已经被人遗忘,现在的路上,哪怕带着把手掌长的匕首,也会被城管说教。 小姐姐的名字,我忘了,好像是小兰?还是小草?我一直没去祭拜她。 只是某天,一个当刑警的朋友翻出档案室里褪黄的资料,无意中看到当年事,对我提起,我才想起,我名字的来历。 小姐姐的名字是秋兰,取自离骚中‘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所以我叫楚辞。 …… “又来了,多久没有做梦。”楚辞醒的时候,眼角沾满晨露,这个时节的森林,更深露重,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