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跟了上去。院里院外,都是喜气洋洋,披红挂彩,女客们头上都戴了红喜字头花,还有小姑娘脑袋上插满了绢花。临近的几家子都成了接待处,这就是农村的好处,在城里,房子再大,也就一家,人多了,没地方站脚。村里不一样,排着个数,哪家都能进去坐。婚礼当天,吃婚宴可不是在饭棚里吃,那是平时,到了正日子,那得进屋,坐炕头上吃。几乎整个王家都动员起来,每家都要摆几桌,那叫正席,只有戚和陪戚的才能上桌。小伙子们都会被组织起来,每人发一个大托盘,负责挨桌的上菜,他们也有正经的名号,叫挑盘手。现在这时候,能办出如此婚礼的,可真不多,本家男人伺候人,女人自然也不能上桌,她们除了挑出来的,算是有头面的,去陪女戚,其余的人就负责烧水,沏茶等杂活儿。吃饭的事儿,那得等娘家人跟亲戚们吃完,她们才行。说起来,早些年,她们根本没机会吃,就是每人拿着一个盆,去挨桌的挑剩菜,带回家去吃,那叫折箩。穷的时候,吃折箩就跟过年一样,严重点说,很多嘴馋的家伙会认为比过年的饭还要强上一些。王老实这两天也偷着试了试,味儿差了太多,丫的就没法吃。美食家救火匠表示,还对小时候吃的折箩念念不忘,可惜再也吃不到那种独特味道的美食了。中午的热闹,持续到二点多,算是有了点安静的意思,晚上会接茬儿,甚至更厉害。几个同学正式进入驻守状态,屋里摆酒席,吃完就打牌,王老实还得陪着。不过他借着去厕所的机会,给唐唯打电话。今天,那边儿更热闹。出嫁前一天,唐家办事儿,俗称催妆。跟前苏一样,宾客如云,中午会有一顿正席,开宴时间就是送嫁妆的队伍回到唐家。电话拨的第二次才接通,还不是唐唯,王老实幸亏没上来就说肉麻的话,要不唐唯得让她的同学闺蜜们笑话够呛。被几个姑娘轮流逗了一会儿,王老实真冒汗了,这些姑娘们说起话来,毫无遮拦,彪悍的有些欺负人,饶是他脸皮堪比钢板,也有些受不住。终于等到唐唯,王老实颇关心的问,“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