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不轻？”王老实顺着说，“情况不大好。”老妈又说，“你去看了吗？”王老实摇头，“还没，这不是我姐————”老妈说，“等你姐生了，看看你姐，再看看孩子，你就回去，别让人挑理。”王老实点头，老妈就这样，就算心里不喜欢，理儿上绝不能差喽。看着产房的门，姐夫蹲在门口那个劲儿，王老实悄声问老妈，“找人了吗？”老妈摇摇头，拉了王老实一下，两人退后几步，“你姐夫家不愿意。”明白了，王老实想了下，就算没找人，中心妇产也算厉害的，应该不会出问题。其实，就算找了人，也未必就好多少，只不过一个心里上的安慰而已。可问题是不找人似乎不大行了。楼道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一开始还好，都是刘家的亲戚们，或者是姐夫的朋友。再后来，王家的近亲也到了。仅仅如此没问题，人数有限。王老实没做好工作，他应该提前说出来，谁也不允许来医院就好了。一波波的人凑了过来。公司里能说得上话的都来了。觉得跟王老实关系不错的也来了。还有那些个和王老实特别铁的也到了，比如宫亦绍，他没来，媳妇到了，蒋小西还拉着林子琪来的。王老实一瞅，吓得魂儿都丢了。自己这刚刚瞎说八道一通，人家林子琪果断来打脸。他不怕别人，老妈那头儿不好混。以前王老实一直不大相信因果报应，这回不信都不行。顾不上老妈严厉的眼神儿，也顾不上一大堆等着打招呼的人。王老实赶上一步，拉着林子琪往没人地儿跑。蒋小西愣了下，又满脸微笑着走到李梅身边，一口一个伯母的喊着，“刘彬和小云还在路上，让我跟您说一声，亦绍赶不过来，省里有会，我说他了，又不是外人，伯母还能真怪你————”说了一大堆，李梅果然心花怒放，她心里琢磨着，要是自己儿媳妇能跟眼前的蒋小西一样，那多好啊。“子琪她爷爷好些了吗？”蒋小西根本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