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在眼里，只有遇上惹不起的，才会低头办事儿。仔细打量了半天眼前这位爷，洪主任心里真看不出什么来，再瞅姜所，人家老僧入定，喝着茶，一言不发。斟酌了下，洪主任才说，“你来找我是什么打算？”王老实说，“洪主任，我这么说吧，您呢，其实也没怎么受伤，何必跟一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较真儿，抬抬手就过去了，毕竟她能考上京城大学也不容易，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医药费什么的也不含糊，您看怎么样？”不说这个还好，洪大主任，脸上又觉得火辣辣的疼，一开始还拿不准王老实，话一说出来，他心里多少有点底了。但凡不讲理的人，就没这样口吻商量的。拿捏，矜持，推诿神马的，洪主任摆起谱儿来丝毫不差。端起茶杯来，没喝，说，“姜所在这儿坐着了，我看咱还是依法办事的好。”姜所心里抽抽，这老小子，今儿走眼了，另外，他也听出来了，王老实也没打算怎么服软，要不话也不能那么说。不用谈了，王老实也干脆，站起身来，说，“行，还是洪主任觉悟高，听您的，依法办事。”姜所心里叹口气，听出来了，这位小爷要整事儿了。出了门。姜所问，“怎么来？”立场，关键时刻到了，姜所别的不知道，就知道这时候他的屁股不能坐歪了。神马洪主任这会儿屁也不算，眼前的这位不能不利索。王老实说，“就按人家说的，依法办事，总要调查取证，姜所，您这里工作量不小啊。”哟，姜所心里想笑，眼前这位，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学会藏着掖着了。不过他也明白了，拖着。姜所也没多说，“行，我等你电话。”态度端正的令人发指，王老实觉得姜所是个真会办事儿的。临走的时候，王老实塞给姜所一个信封，里面是些提货单。姜所不肯收。王老实说，“所里那么多人跟着姜所拼死拼活的，姜所也得给大家谋点福利不是，与其找别人化缘，还不如自己人帮衬着好。”这话说的，姜所服了，那就不客气了。与姜所分手后，王老实赶紧回家，林子琪家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