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浑身一个激灵,猛然转过身!
幽深的黑暗中,一身黑衣的东娴正垂首而立。
她手里提着一根棒槌,一块铜锣。
“客人,天都黑了,你到处跑干嘛?”
这姑娘一副家长教育小孩的语气:“夜里天冷,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江南叹了口气。
方才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因为在走了道行以后,他已经习惯了在眼睛看到之前,用念识去感知周遭一切。
特别是如今这个诡异之地,他出于谨慎更是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周围。
但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念识,对东娴却仿佛是失灵了一般。
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才能感知得到。
所以,刚才她突然出现,江南会感到如此震惊。
但交谈几句后,他发现东娴并未像恐怖故事里的反派一样图穷匕见。
反而仍是那副天真的模样。
“在下睡不着便出来走一走。”
江南随口道,“东娴姑娘深夜出行,又是为何?”
面对江南的疑问,东娴却是认真摇头,“客人,我不是东娴那小丫头。”
她举起手中的棒槌和铜锣,“我是更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江南:“……”
得了,他算是明白了,这奇怪的少女此时又在扮演更夫……
可她显然没有一点常识。
村落里可没有更夫这种角色,即便有,我不会在雨后的初春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但看她乐在其中的样子,江南也没多说,寒暄几句后便回了大屋。
而东娴还提着铜锣,继续绕着不大的村落报时。
一夜无话。
.
翌日清晨。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东娴便为他们准备好了鸡蛋和白粥。
足足三十几人份的量,众人不禁怀疑村里就村头一只大公鸡。
这鸡蛋是哪儿来的?
但此刻没人在意这些细节,吃过早饭后,李源以散步的名义,带着秋舒娅和几名圣地弟子朝村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
不出所料的,他们脸色阴沉的回来了。
李源把众人集合到一起,面色沉重,“诸位道友,我和舒娅探查过了——这一方世界极为狭小,大概就只有这村落往外两三里的范围。”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