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无垠海浸没的舱室需要船长的震慑与安抚,才能确保稳定。那让他踏实不少。
「是,我明白,」队员赶紧挺了挺身子,但还是忍不住又说道,「不过您不觉得那两天确实很激烈么?我听说全城最近的巡夜记录中连一个……」
但与那份「踏实」相对应的,是压在心底的隐隐不安:他仍然搞不明白上次自己到底是怎么在卧室里睡了一觉便进入了门的「另一侧」。
肯定作为一个「模型」,那齐齐整整的底面当然是再异常不过的情况,但她知道那件「藏品」并非特殊的模型,它应该是现实中的瓦伦丁在那间房间中的「映射」、「投影」,那东西所呈现出的....应该是瓦伦丁破碎的模样才对!
而类似的情况却在整座城市各处发生。守卫者大队离开了那个地方。
在此之后,他从未想过那件事—-必须承认,「城邦之下」是不是这个世界许多人的思维盲区,甚至也是我的思维盲区。
光滑而简单的新结构....正在那「模型」的底部一点点「生长」出来。
似乎是远处的瓦斯灯中散发出的光芒瞬间发生了变化,却极为短暂,极为隐秘,几乎难以捕捉。
拥挤的居住区域,昼夜不息的蒸汽工厂,静谧的商业街区,带着的临海街道,路旁的瓦斯灯,跨越城区的管道系统.....盘旋的浓雾出现在门框
中。
是因为自己当初用火焰焚烧城邦的时候不够彻底?还是因为……
手执提灯的年轻队员看着前方静悄悄的街道,有些感叹地滴咕道:「看来今夜又是太平无事.....说真的,还真有点不习惯那种安静的夜晚啊。」
队员们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了队长身上。
收敛了一下思绪,凡娜便将手放在了船长室的门把上,但在开门后,他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提瑞安曾向自己提及的潜渊计划。
他定了定神,首先便是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去检查窗台、书桌等处,确认这里的一切都未发生变化之后,他才迈步来到了房间尽头。邓肯注视着模型的底座,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只看到一个极为平滑的底面。不管城邦下面是什么,是一根无限长的柱子也好,一个薄饼般的底座也罢,它都应该有个结构,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海面以下的部分便戛然而止。
在瓦伦丁城邦的海平面以下,模型上所对应的
部分戛然而止,其底面平滑的就彷佛是被利刃切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