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易飞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帝国不会放过任何敌人,但也从不亏待盟友。如果你们真需要多些安全感,我不反对诺夫哥罗德自行征召民兵,或者干脆向哈布斯堡租借一个佣兵军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保证通往莫吉廖夫的补给线畅通无阻,帝**队会料理莫斯科手下的任何军队。明白了吗?”
“明白,尊敬的将军阁下……”胡登斯基低声下气地回答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易飞的脸凑了过来,口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从现在开始,诺夫哥罗德的贸易市场不能受到战争的任何干扰。你们必须最大限度地保证货物供应和市场繁荣。对于进港的每艘商船,由城市议会代表帝国远征军加征一课水饷,按甲板宽每尺征收五卢布。这笔税款预计可以达到每年六十万卢布,诺夫哥罗德议会可以得到其中的三成半,用于你们加强城市防务的支出。”
“将军,汉萨同盟不会同意的。”
“他们必须同意。”易飞用确凿无疑的口吻说道:“否则吕贝克议会就只能眼看着尼德兰的中国商会长驱直入诺夫哥罗德,把一船船毛皮和蜂蜜运出波罗的海,让汉萨同盟每年损失三百万卢布。”
胡登斯基一愣,有些尴尬地附和道:“当然,我们知道帝国的权威无从置疑。将军的吩咐,我们一定会照办。”
波罗的海,芬兰湾,瑞典皇家海军舰队旗舰。
赫德拉姆·伯格斯统提督漫步走过甲板,手里端着一盏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清洌的伏特加散溢出浓郁芬馨的醇香。他举杯沾唇,**的琼浆涌入喉头,一时间凛冽如刀的北海朔风也不觉寒冷。
浓雾如绵,粘稠得好像化不开的牛乳,又带着丝丝难以言述的清新。天地之间似笼着一层絮毯,十丈之外不辨人形。瑞典皇家海军二十二艘北海战舰桅顶上挂起雾灯,彼此靠拢排成双列纵队,小心翼翼地在一片混沌中摸索前行。
“我看到,你并不担心,伯格斯统提督。”
杯沿略微移开唇边,赫德拉姆露出一丝淡定的微笑,用不着回头,他也知道是谁在说话。“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的朋友。我们都知道,阿姆斯特丹的船队正向此而来,这一点由不得任何怀疑。”
“这场大雾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明国船队的实际位置可能差出好几十里!”身披黑色罩袍的男子大步向赫德拉姆走来,一面揭开兜帽,露出乌黑的发髻和略嫌苍白的东方面孔。“要是再过得三个时辰,你的舰队就再也别想追上他们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