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炮在登陆筏上是无法提供火力掩护的。
可是帝国朝鲜兵团并非战争初期不堪一击的朝鲜正规军,也不是散兵游勇般打游击的地方义兵。面对汹涌而来的敌人,他们没有哪怕片刻的惊惧,而是立刻由散兵状态转换为战斗队形,各个伍之间相互靠拢,以百人的卒为单位结成与敌人抗衡的战阵。
一切都和训练场上一样。
掷矛兵们排成单列横队半蹲在地,把盾牌紧紧靠在一起构成橹墙。伍长们在盾墙后面举起鸟铳,瞄准迎面冲来的敌人。密集的火器击发声接连响起,帝**的阵线前随即升起一排灰色的浓烟,有超过一百名日军被鸟铳击中,惨叫着纷纷扑倒在地。然而对于汹涌而来的数千人而言这只是沧海一粟,滚滚洪流只是略为一滞,便又流畅如初地杀将前来。
伍长们已经退到后列装弹去了,掷矛兵则纷纷站起身,将手中的标枪奋力投向敌人。惨叫连连声中,日军的前锋已经冲到面前,手中的竹矛对着帝国士兵一阵乱刺。可是在铁皮镶边外衬牛革的厚实硬木盾牌面前,这种盲目而纷乱的攻击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上的用途,反倒是躲在后面的朝鲜长矛手每每看准机会从盾墙后突然发难,刺杀了不少日军。
“真是愚蠢啊。”帝国朝鲜兵团指挥官尹成浩在自己的座舰上用千里镜观察着战场局势,“正面冲击拥有强大防护力的盾步兵,完全是毫无意义的自杀行为呢。”他放下千里镜,对身边的参谋说道:“向旗舰发信号,登陆受阻,请求舰队进行一轮火力急袭。”
一分钟之内,十二艘主力舰的侧舷同时喷射出大团火光和烟雾,犹如上百条火龙在齐声咆哮,七百二十枚炮弹如暴雨一般倾泻到密集的日军队列中。就算晴天里落下雷霆霹雳也不会比这让人们更心惊胆寒了,转瞬间,数以千计的士兵在焰火般华美的霰弹风暴中灰飞烟灭,炽红的实芯弹在人群中尖啸着飞过,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削去一块块焦黑的躯体。日军的队列被从软肋处撕开一处巨大而狰狞的伤口,令它整个痛苦地颤抖起来。
作为一名老练的副官,尹成浩不会漏过任何粉碎敌人的大好时机,此时见日军阵脚松动,立刻下达命令:“以两为单位,散兵短促突击!”
朝鲜兵团的编制与帝国其他序列的部队大不相同,一个“两”由左、右两个伍组成,左伍长又兼任两长,既可以分开**作战,也能合并起来组成一个十人小队。收到指挥官的命令后,两长们立刻指挥小队收缩正面宽度进行战术变形。四名掷矛兵分别处于前排和左右两翼,用手中的盾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