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彷徨和不安的。
槐子注视着洗菜的菊花,认真地对她道:“菊花,你只管安心过日子,要跟往常一样才好,外面的事有我哩。听我爹说,他小时候的日子比这难捱多了,也是因为那时候这清辉的县令是个贪官,坏得流脓!就算当了官,也同样免不了烦心的事。夫子说,当官的人遇上了不平事,那就不是被勒索摊派、吃不饱饭这么简单了那可是动辄就要家破人亡的。所以说,不管过啥样的日子,都难免有烦难事。”
菊花见他开解自己,微微一笑道:“嗳!我晓得。往后我只在家里种菜喂鸡,煮饭给你吃。”
槐子点头微笑,又细细地跟她说道:“其实,我们如今也没那么难。我跟你哥商量过了,今年的粮食只卖一点点,剩下的全藏到地下储藏室里;那些菜也要多晒些藏起来,再把银子也藏起来,冬天的腊肉也多多地准备些。那狗官也不过是在这里任三年,咱就跟他慢慢地耗。哼,惹急了我们”
他下面的话没说完,只是眼睛里闪现一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