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郑长河问青砖是谁家的,忙告诉了他。
郑长河听了也高兴,把山芋送进地窖,转身过来嘿嘿笑着对杨氏道:“等大栓搬过来,我就能常常的跟他喝两杯了。”
杨氏见他听了这事没想到菊花和张槐的头上,却惦记着喝酒,很是不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那酒就这么好喝?喝多了伤身晓得么?你还当自个是二十年前哩,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娃儿似的嘴馋。”
郑长河听了也不恼,笑着问道:“咱菊花回来了么?摘到菱角没有?”
菊花炒好了菜,把饭焖上了,出来对郑长河道:“爹,饿了么?我煮了菱角哩,又粉又香,你先吃几个垫上,很快就要吃饭了。”
郑长河见了闺女就笑得一脸慈祥,十分听话地说道:“爹就吃几个。留着肚子吃饭。”说完就到厨房抓了一把菱角坐在廊檐下的小板凳上吃起来。
杨氏收完了玉米,拍了拍身上,到井边打水洗脸洗手,一边笑着对菊花道:“菊花,你做饭是越来越快了,不是才没一会的工夫么,咋就煮好了哩?”
说起这事菊花就得意,她告诉杨氏,这烧火的功夫一定要熟练才成。不管是炒菜,还是煮饭,都要恰到好处,冷一把热一把肯定不成,柴火塞多了或者塞少了更不成塞多了,饭糊菜烂;塞少了,饭夹生菜不够味。
炒菜就不用说了,不一样的菜肯定烧的火候和时间的长短都不同·那不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全凭自个的感受和经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就说煮饭吧,她如今可是熟练极了。
几把柴火塞进去,先烧开了锅。要是火急了·就要再稍稍等一会,让米发胀,然后再看锅里,要是水多了的话,就舀些米汤起来;要是水正好的话,再往灶洞里塞一把到两把茅草柴,烧得锅里有细微的炸锅巴响声,就不要添柴了·就着锅底的底火余热·慢慢地焖饭。也就等那么一会的工夫·饭就焖熟了,不软不硬,锅巴也刚好焦黄脆香。
菊花说的口干舌燥,杨氏和郑长河听的津津有味。
杨氏瞧着闺女略显得意的神色,有些好英,心道到底是小娃儿,说起自个拿手的茶饭就开心成这样。
不过,她也是高兴的,菊花才十几岁·就学得这样快,可见是用心了的。自己也用心,就是没有闺女心思灵巧。
其实,菊花并不是得意炒菜煮饭的手艺,而是得意这烧火的功夫。要说这大锅土灶,讲究的就是烧火的功夫。她可是体会了好久,才能做的这么得心应手,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