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涨红了脸道:“婶子放心,我定不能让梅子受这份委屈。”
老奶奶忙道:“差不多就成了。要是借多了钱,那往后还不得还?等梅子过去了背一身债可不成?”
李长明点头答应了。
这真是让人为难,不办彩礼也不成;办多了又怕闺女嫁过去背债。
狗蛋娘从没觉得这么憋屈,她有一种怒气无处发的感觉。积在胸口鼓胀得难受。
昨晚上,还没定下把梅子嫁李长明的时候。她是狠狠地将李老大一家人数落了一遍,所以心里还没那么难受;如今,这人就要成为女婿了,再也不能骂他,这口气可不就是没法出了?
她不知道秦老友更憋屈,本想今晚好好地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的,可是,想着他就要成自家女婿了,要是说重了,那不是叫梅子听了难受么?她可是就在隔壁房里哩。
他不能冲李长明发火,只能坐在那生闷气。又想起春天的时候,梅子被蛇咬了,这李长明抱着梅子的腿啃了半天,他那会儿就觉得不安,果然就吃了大亏,连闺女都赔进去了。
于是,他把那条蛇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那蛇要是听到他的心声,肯定会委屈地说道:“要是你闺女不踩到我身上,我能咬她么?”
李长明见他们也没啥事要说了,且秦老友阴沉着一张脸,狗蛋娘也是神情疲惫,他便知眼色地告辞。
从秦家出来后,他虽然松了口气,也是满心的疲惫。
梅子爹娘并未为难他,可是他却觉得心里很沉重原来,自己真的娶不起梅子哩。
说到彩礼的时候,狗蛋娘那无奈的神情,他瞧得清楚,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秦家就算是一分彩礼不要,也是不妥当的,因为他不值得人这样托付闺女哩;还有,自家那三间破屋子,要如何娶梅子?
他觉得月色暗淡了不少,许是明日要下雨吧,他想,天上起了淡淡的云。
他不想往家走,便又重新回到李长星院外。
院子里漆黑一片,悄没声息的,这个时辰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他要叫醒长星么?长星听了又能咋办哩,自己的事情还能老是烦他?
他正出神,院门口忽地竖起一条黑影,把他吓了一跳,却听到李长星叫道:“长明哥!”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堂哥。
李长明便心安了,他也不进院,蹲在李长星的对面,沉沉地叹了口气。
李长星却一把扯起他,将他拽到屋子里,说道:“你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