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众悉数重整,大有东山再起的模样!”
“若说小僧以为最为可疑之人,定然当属花教中人了,毕竟他们与蒙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赠送一些乌斯藏重凯也在情理之中嘛!”
班丹监锉笑眯眯地讲出了最后一句话,却是险些让严嵩三人破口大骂。
你他娘搁这儿给我们上眼药呢?
看谁都像是勾结蒙元的内贼,唯独你们白教除外对吧?
徐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敲着桌子淡淡道:“别停啊!继续说!”
他也想听听班丹监锉准备如何恭维推崇执掌白教的大宝法王!
岂料班丹监锉一脸为难地回答道:“法王乃是我噶举派至高的活佛,小僧岂能对他有所置喙,望诸位大人不要强人所难!”
“……”
严嵩三人面面相觑,恨不得将这个圆滑的赞善王暴打一顿。
先前说其他人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屎盆子扣在人头上,到了大宝法王这儿却是连说都不能说!
你他娘的忽悠谁呢?
眼见严嵩三人面色有些难看,班丹监锉郑重无比地出言道:“当代大宝法王乃是高僧大德,且最不喜兵戈之事,小僧以性命担保,他对此事绝对不知情!”
严嵩听完扭头便走,似乎彻底失去了与赞善王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徐阶不阴不阳地留下了一句:“大师当真是佛法高深啊!”
而后也径直起身离去。
方献夫无所谓地痛饮了一壶美酒,醉醺醺地对着班丹监锉调侃道:“大师,您的光头可真亮啊!”
在后者笑容骤然凝固,即将满脸铁青之时,方献夫明智地起身开溜,留下班丹监锉一人面色愁苦地看着他的背影,片刻之后发出一声长叹:“多事之秋啊!”
是夜,严嵩、徐阶、方献夫、太史敦四人齐聚一堂,帐篷外被禁军骁勇团团围住。
严嵩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一脸焦虑地出言道:“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入藏接触到的第一个教王赞善王便如此棘手,这是所有人先前都未想到过的。
看来此次入藏之行,定然不会太平啊!
“这个赞善王有些意思,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方献夫神采奕奕地率先开口道,为班丹监锉树立了一个奸猾睿智的形象。
徐阶深以为然地赞同道:“的确如此!他的话我们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至少需要刨除掉他掺杂的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