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京师行进,此次的主使乃是朝鲜国大司宪南衮。
须发皆白的南衮正坐于马车之中,思索着朝鲜国内复杂的形势。
沉思中的南衮很快便被如雷般的马蹄声及大地的剧烈震动惊醒了,慌乱之中急忙下了马车,对着大明鸿胪寺官员栾文光怒吼道:“难道在你大明京畿重地,还有马匪肆掠?”
栾文光闻言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惊慌失措的南衮,心中对其鄙夷不已。
马匪?
莫说京畿重地都没有,在荡寇总督张仑的血腥清扫之下,只怕整个大明境内都未必可见。
一匹战马对于将士而言可是致命的诱惑,以至于各地的马匪成为了荡寇大军眼中的香饽饽,重点清除的对象。
栾文光对南衮的质问置之不理,一直望着远处奔袭的洪流,直到看到了军旗之上的“张”字,心中才了然。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原来是这位爷,怪不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眼看双方距离不断逼近,张仑忽然想到不能在此刻惹出乱子,否则惹怒了圣天子,他心中预定的那批三眼神铳可就飞了。
于是喝令道:“擦着过去,让他们吃吃灰!”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呼延功迅速向后高喝,引得众人哄然大笑。
南衮眼睁睁地看着这支装备精良到令人发指的铁骑从自己面前肆掠而过,卷起阵阵尘土,这才明白其险恶用意。
“栾文光!你大明就是如此对待贵宾的吗?”
“当真是让本使大开眼界,这就是所谓‘礼仪之邦’的待客方式!”
南衮被这尘土呛的直咳嗽,气急败坏地他对着栾文光不断嘶吼道。
栾文光面对南衮的怒吼沉默不语,反而悠哉悠哉地整理着个人仪容。
直到南衮发泄完,栾文光才冰冷至极地开口道:“第一,你朝鲜不过是我大明的藩属之国,何谈什么‘贵宾’?”
“此次是让尔等前来上贡,并非邀请尔等前来赴宴!”
“第二,尔等并非是‘客’,而是‘臣’!我大明的待客之道与你何干?”
南衮等朝鲜使臣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位大明的鸿胪寺官员,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这等破坏两国深厚情谊的尖锐之言。
“尔等若心中不快,大可转身便走!”
“只是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我大明新军方成,正愁没有练兵之地!”
栾文光说完,径直扭头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