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恭的语气,却令严嵩欣喜若狂,宛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这不但是他严嵩自入京以来收到的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请柬,而且还让严嵩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夏言是何人不必过多赘述,仅从年仅四十岁入阁拜相、险些成为内阁首辅便可得知其惊人的权势与浓郁的圣眷!
但严嵩狂喜过后却是有些疑惑,即便他与夏言是江西老乡,却从未有过交集,更何况自己如今处境岌岌可危,甚至上次连同夏言在内一举将其坑害,他实在没有于此刻出手相助的理由!
难道他不怕惹火烧身吗?
难道他是想羞辱自己吗?
严嵩看不清夏言此人,更摸不透他的想法。
但今日的晚宴他必定会去,无论夏言怀揣着何等目的,都是他严嵩需要把握住的机会!
永年还未回府,朱知烊的态度不得而知,如今有了多一份的机会,严嵩就绝对不会错过。
时间在严嵩的忐忑不安中悄然而逝,很快便到了赴宴时间。
外界的讥讽嘲笑从未停止,相反还愈演愈烈,马车之中的严嵩只能凝神静气,思考着待会如何能够打动夏言。
“老爷,到了!”
永年的提醒打断了严嵩的思绪,下了马车的严嵩察觉到夏言早已命人在门外等候,这份尊敬令严嵩紧张不安的心情稍有缓解。
跟着管家一路直行,来到了会客大堂,身着便服的夏言早已在此等候。
“后学末进严嵩拜见通政使大人!”
甫一见面,严嵩便立即行了大礼。
即便他的年龄比夏言还要大出整整两岁,但大明官场等级森严,只论官职,只论地位,只论权柄!
夏言面无表情地看着毕恭毕敬的严嵩,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严嵩与自己是江西同乡,且比自己大两岁,更是比自己早中进土十二载,随之不久又选为庶吉士,目为储相!
但严嵩时运不济,归隐多年,以至于如今还要向自己低眉颔首,命运之无常实在是令人嗟叹不已。
“不必多礼,你我二人年龄相仿,又为同乡,本应互相扶持!”
“略备薄宴,以叙旧谊!”
夏言的一番解释令严嵩几乎快要热泪盈眶,即便装也要装出这副模样。
热泪盈眶虽不至于,但感激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他严嵩现在如同一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夏言敢在此刻宴请于他叙旧谈谊,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