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武对于权势的追求!
不得已之下,朱厚只能寄希望于晋王朱知烊,对其使了一个眼色。
时刻观察朝堂局势的朱知烊立马会意,出列跪地高声道:“洪武十五年,太祖设置华盖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诸大学士,不久之后,又增设文华殿大学士,以辅导太子为主,品秩为正五品!”
“而且其主要职责仅是朝政幕僚,简而言之,便是备以咨询的近臣!”
“陛下所言,可曾有丝毫不妥之处?”
“尔等何敢如此?”
“臣朱知烊谨遵圣谕!”
有了晋王朱知烊的开头,益王朱祐槟与秦王朱惟焯迅速出列奏道:“臣朱惟焯(朱祐槟)谨遵圣谕!”
至此朱厚铁青的脸色好看了些,却还是凝重无比。
这是自他即位称帝以来,面对的最大一次危机!
包括天子近臣在内的文臣竟然同文臣集团一起抵制于他,仅因为他想要改革内阁制度,削弱内阁权柄!
那不久之后的整顿吏治,革故鼎新之举岂不是会惹得群情激愤?
此时站立于朝堂之上的仅剩下王守仁、徐光祚等武将勋戚一系。
在王守仁的不断眼色示意下,反应过来的徐光祚急忙跪地赞同圣天子的意见,王守仁等勋戚自然随之跪地。
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朱厚的眼中清晰可见,王守仁代表的王学门徒朱厚暂且不想去理会,因为现在他有一个最大的麻烦!
王琼与谢迁!
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敢忤逆自己?
他王琼先前乃是“文臣耻辱”,被杨廷和等文臣打压排挤了数十载!
若不是他朱厚力排众议,一力提拔其入阁拜相,成为内阁首辅,他王琼这辈子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
他王德华怎么敢!
而夏言,这个同样被文臣集团排挤打压的可怜人,即便成为了大九卿之一,执掌通政使司,也始终受限于内阁的指示!
直到自己任命他为第一任“圣命钦差”,将他从通政使司这个清水衙门的泥潭中拖了出来,成为了执掌实权的朝堂新贵!
自己更是为其免除了军籍,让其入阁拜相,成为辅政大臣!
他夏公谨怎么敢!
何况他夏公谨走的是“孤臣”之路,若稍微惹得朱厚不喜,无论其现在地位何等尊崇,立马便被打落尘埃,沦为猪狗!
朱厚不相信他夏公谨不懂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