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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心中清楚,他如今已经成为了陛下亲临朝政最大的阻碍。
连杨廷和这混蛋都看得清楚,因此今日并没有现身。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外如是。
谢迁扪心自问,苏正真难道真的没有功劳吗?
如同当年的王守仁一般,不过是文臣集团为了维护自身的权益,集体打压他罢了。
这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和尔虞我诈,谢迁真的是越来越厌倦了,他迫切地想回到自己的“肥遁”庄园,伺候花花草草,颐养天年。
或许他主动致仕能减缓这位圣天子的脚步,不至于造成朝堂大乱!
再坚持几个月吧!
等到明年,也就是嘉靖元年,陛下羽翼彻底丰满,也就不再需要自己这个先朝遗老替他主持大局了。
明年就是他和杨廷和、蒋冕等人的致仕之时!
马车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嘎吱嘎吱地前行着,而谢迁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翌日,乾清宫正殿。
群臣早早地来到了殿中,肃目噤声,等待着那位圣天子的到来。
谢迁站在首位,满脸掩饰不住的疲倦。
他昨夜思索了整晚,心态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且看看这位圣天子的手段吧!
朱厚在黄锦的高喝声中,进入了大殿,坐在了尊贵无比的龙椅上。
不等群臣进言,朱厚率先发难道:“金献民,你出来给朕解释解释,山西道的监察御史是怎么回事?”
金献民闻言心中苦涩无比,出列跪地告罪后,一语不发。
铁证如山!
若说这八个混账没有收受贿赂,就是他金献民都不相信!
这就是领导的悲哀,下属犯了错,他们有着不可逃脱的责任!
只是如今金献民的心中苦涩无比,此次他很可能会被逐出朝堂了啊!
昨日他响应谢迁等内阁大臣逼迫陛下,今日怎么看都像是“秋后算账”!
“唔,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吗?心虚了?你不想听听他们这些年贪腐了多少两银子吗?”
朱厚依依不饶地追问道。
“老臣有罪!”
金献民只得赶紧表态,至于他口中的“罪”和陛下心中的“罪”是不是一样,那就不知道了。
“好!好一个有罪!那你就去应天做都御史吧!”
朱厚此言一出,所有大臣心中尽皆凛然,将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