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固原,杨一清率轻骑奇袭破敌,升为陕甘总督,从此北疆无战事!
每每想到杨应宁如小说话本中的人物,亲率轻骑大破数万敌兵,朱厚就不由抚掌击节,大声赞叹!
可惜如此一位人杰差点被刘瑾、江彬等人迫害致死,心灰意冷之下选择致仕,终日居于焦山寺中,与禅师古佛相伴。
朕的“郭子仪”啊,再等等,等朕清扫了这朝堂,给你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
朱厚心里喃喃道,提笔在纸上写下了“杨一清”。
想到杨一清,朱厚就不得不想到自己未来最重要的臂膀—张璁和桂蕚。
朱厚一想起张璁和桂蕚这两位难兄难弟,心中不由一叹。
对于他们的后世评价不知为何变成了逢君干上,霍乱朝纲的奸佞幸臣,朱厚的内心中是相当替其不值的。
不过联想到历朝历代的变法者鲜有能善终者,如秦之商鞅被车裂,楚之吴起被万箭穿心,万历之张居正被死后鞭尸等残酷事实,朱厚心里也就释然了。
如此看来他们的下场还算是好的,即便背负了骂名,却也得了个善终。
变法历来伴随着血腥,想要革故鼎新必然会损害既得者的利益,这些位高权重之人定然会奋起反抗,变法者稍有不慎便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只要读过明朝历史的人都知道,张璁、桂蕚这二位大佬是璁哥的改革先锋,其功绩堪比张居正之于万历,强行为大明续命了几十年。
二人确实因大礼仪得到璁哥宠信,而得以显贵,青云直上,相继入阁。
显贵之后也确实有党同伐异之举,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迫害了不少政见不和的忠正之士,如杨一清就是被张璁迫害致死。
但党同伐异自古有之,本质在于政见不和,理念不同。道理很简单,文人想要实现自己寒窗苦读时便立下的志向,怎会容忍有小人阻挡?
革新成功,为国尽忠,死又何妨?
革新失败,壮志未酬,死不瞑目!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毁人志向更不共戴天!
这个世界上从未有非黑即白之人,这满朝文武除却极少数的“完人”之外,谁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手上从未沾过他人之血?
张桂二人的璀璨功绩不能因此而轻易抹杀,而且还平白落了个遗臭万年的“奸佞幸臣”骂名。
被称为“马屁阁老”的张璁,居朝十载,不进一内臣,不容一私谒,不滥荫一子侄,这点即便是张居正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