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桂平脸色有些难堪。
“在下之前排队买酒赚了些本金,后来再找机会抢到,便留在手里没有出……准备留着慢慢卖的。”
这算是常规操作了。
如他这样的人不算少,大都是在酒水最开始兴起时尝到了甜头,将所有积蓄押进去赚了大钱,再用赚的钱重新入手新的酒,如此循环往复。
而且他们都没有一次性将酒水全给卖了,是当宝贝似的留在手里,等手头钱花没了再去出手一瓶。
“兄弟,听我的准没错,我跟你一样,都快把长安城的铺子给问遍了。”
“从酒肆食肆,到胭脂铺、杂货铺,甚至连那些炭行都问过,哪怕是五姓七望当东家,他们也跟以往不同,不准备继续收购了。”
“我听铺子的伙计们说,许是要等到来年开春或夏天才会继续收。”
“你知道为啥不?”
那人信誓旦旦地这么说着,听得刘桂平不免有些紧张。
他追问道:“为何?”
那人砸吧了一下嘴。
“说白了,就是他们现在看不上咱手里这些散货了呗!”
“早先京城就有传言说,酒楼会私下将大批酒水卖给世家,以前可能是产量还不高,所以那帮显贵们还会有零有整地从咱们这儿收了,拿去江南、北边或者西域卖。”
“如今,怕是酒楼自己就能供应许多,世家哪里还用得着从咱们这买呀!”
刘桂平愣在当场。
他将酒水囤积在手中之时,原就是抱着想等等看涨价的。
毕竟最开始卖酒那阵,十贯钱入手,倒手能赚个六七十贯。
没过多久,这价格便陡然上涨,涨到了一百多贯。
而且往后价格还在不断攀升!
期间他出手过几次,但每一次都在市价上涨后有些悔恨自己没能稳住。这就导致他压了十瓶酒在手里,从春天到如今一瓶都没出。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功夫……
行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刘桂平看了看边上那个为自己答疑解惑的人。
此人相貌普通,看不出行当,虽衣着打扮都有些旧了,但听这说话有条不紊的,肯定不是什么乡野村夫,最少也是能识文断字的书生。
“在下手头还积压了不少酒水,可这月便要提亲,需要置办许多,手头紧得很,恐怕等不到来年开春了……”
他当机立断,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