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间大唐银行弄得规模庞大,主事人还是太子殿下……将所有事情抽丝剥茧,房玄龄终于意识到,这件事若没有陛下参与,根本不可能搞得满大唐人尽皆知!
房玄龄嘴唇有些颤抖,嗓子眼都发紧了。
良久,他才开口道:
“请驸马放心,老夫的口风很严,你今日所言,老夫连家中妻儿都万万不敢透露。”
“只是,贱内出自范阳卢氏……”
“先前卢承庆和卢承礼他们兄弟俩还攀着亲戚关系,特地来找老夫问过,房家这才入了场。”
“虽不知酒水为何会卖不出去,但老夫自己脱身之余,能否提醒提醒他们?”
陆恒挑了挑眉头。
“您可以提醒,但敢问,若有人拦着您赚钱的话,您心里会舒服吗?”
“这酒水买卖在长安洛阳虽然是不好做了,但在江南和大唐东北方一带,仍旧销路挺好。如今是冬日,河北道那边天气严寒,好烈酒很正常。而江南最是好附庸风雅,有琉璃酒瓶的贞观酒,在大户人家那里卖得十分火热。”
“假如您现在跑去跟卢氏讲,酒水过阵子就卖不出去了,他们不仅不会听,甚至还会觉着您挡了财路呢。”
话确实没错,陆恒不是在胡说八道。
长安洛阳的富人多、世家多,但除开李二陛下的那个陇西李氏,其他几姓的根据地终究还是在各家祖籍所在。
不说别的,光是一个河北道,就出了五姓七望里面的赵郡、清河、博陵和范阳。
酒在长安洛阳卖不出,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不行啊!
房玄龄闻言顿时默然。
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他清楚,陆恒不是在害自己,是在帮他!
“既然如此,老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那毕竟是贱内的娘家人,若看着卢承庆他们半年后等死,老夫心里也过不去啊……”
房玄龄长叹一声,冲陆恒拱了拱手,郑重地道谢:
“多谢驸马今日所言。你放心,老夫晓得轻重,只会提醒不会多说什么。”
“这个人情,老夫记下了!”
陆恒喝了一口桌上泡的清茶,没有再劝。
“人不人情的无所谓,您为大唐和百姓们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我要坑也不会坑你们的。”
“如果您还听说别人也在做这生意,能劝的就劝劝,早点收手就行,劝不动就算了。”
“如程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