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瓶酒能换多少?”
程处默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
他算学着实不大好。
半晌,程处默才有些犹豫地答道:
“贞观十年春的市价,算一百两,也就是一百贯钱……”
“羊的话,不到二十头。”
“牛嘛,大概是八到十头的样子。”
程咬金不是很满意。
他瞪了儿子一眼:
“都说了,吐蕃人要拿牛羊换,他们的牛羊价值是要往下压的,你怎么能用长安的价格来算?”
“老夫跟你讲,这到时候谈价啊,至少得一瓶酒三四十头羊!”
程处默都懵了。
自家老爹……
这狮子大开口,也开得太狠了些吧!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府上管家前来通传了。
“老爷,门房说您之前吩咐过,若有一个自称论钦陵的吐蕃人来访,便直接跟您通传,无需拜帖。”
“如今那人就在门口等着,您看……”
程咬金眼睛一亮。
他高兴道:
“这么快就来了?”
“而且,还是他一个人!”
“快,将他带进来,老夫要跟他好好聊聊!”
………………
卢国公府门口。
论钦陵在外头等着,颇有些急躁。
他是生怕自己今日见不着程咬金本人,耽搁了事情。
毕竟现在已经快到傍晚了。
再过阵子,他就必须得回客栈,否则就要撞上宵禁。
幸好。
没过多长时间,那已经眼熟他的门房就通传完,重新回来了。
“进去吧,我家老爷正好在府上,算你运气好。”
门房虽然没有带着鄙夷之类的态度,但同样带着一股论钦陵很熟悉的、大唐富贵人家的倨傲。
向来骄傲的论钦陵,最近已经习惯了这种唐人的倨傲,甚至还为此感到有些高兴。
听过父亲跟他讲的道理之后,他现在心态已经完全变了。
卢国公府上的这些下人是什么态度,实际上代表的就是程咬金自己的态度。
程咬金重视他们这单生意,反而不好。
若是当真在某些细节上表现出重视,那么他就得小心谨慎起来了,免得事情有什么问题。
而像如今这般,连府上仆役对自己的态度,都跟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