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府。
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房玄龄才踩着点回了家中。
没办法,朝中事务实在是太忙了!
很多时候,他甚至没法管家里的其他事情,回家后也要继续处理带回来的折子和其他公务。
书房。
房玄龄又点着灯在看折子,门却被轻轻推开。
居然是自己那个不省心的次子,房遗爱!
房遗爱手里端着木盘,上头有准备好的饭菜,看上去是来送饭的。
“今日倒是乖巧得紧。”
房玄龄放下手中东西,接过餐盘,顺嘴问道:
“怎么不是你母亲,或是家中下人来送,反而劳烦起你来了?”
“还真将老夫吓了一跳啊。”
房遗爱在父亲面前乖得跟只鹌鹑一样。
他先是帮忙把碗筷都摆好,随即才开口说话。
“儿子今日去醉仙楼查账,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他身有残疾,嘴巴却厉害得很!”
“爹,您知不知道京中哪家的孩子,也不良于行啊?”
没错。
从今天被那跛子少年怼的时候,房遗爱就感觉到了这人不大对劲。
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敢言辞如刀,甚至把事情上升到太子的高度上去……
家世一定不简单!
闻言,房玄龄夹菜的手顿了顿。
他抬起眼,眼神无比锐利:
“怪不得来给我送菜,原来是在外头惹了事?”
房遗爱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只低着头道:
“不是……是他们先挑衅的。”
自己这次子什么德性,房玄龄清楚得很。
除了其他几位国公家的孩子,谁敢去惹他?
而跟那些孩子起了冲突,房遗爱也根本不可能来跟他讲,最多打一架扯平罢了。
房玄龄直接放下碗筷,面色严肃道:
“说清楚,今日究竟怎么回事,你在醉仙楼里跟谁起了冲突。”
房遗爱心里有数——
今天是在自家酒楼里闹起来的,哪怕有主场优势,店小二们都帮着自己说话,可人多嘴杂,父亲不可能被骗过去。
他只好低声道:
“儿子在醉仙楼里遇到了陆恒,就是那个将玄果兄打断手脚的憨子。”
“他去店里喝酒,将所有酒都给点了一遍,却都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