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哼了一声:“少林和武当关系一向不好,这百年来一直污蔑太师父偷学了少林武功,动不动就对外宣称您是少林叛徒,再加上当初龙门镖局以及五……叔的事情,对方早已视武当为眼中钉。”张三丰摇了摇头:“武当派的武功,虽是我后来潜心所创,但推本溯源,若非觉远大师传我‘九阳真经’,此后一切武功全是无所依凭。他们说我的武功得自少林,也不为过。”宋青书沉声答道:“那是太师父您豁达,少林那些人可没这么好的涵养。再加上这两年青书与少林寺起了多次冲突,他们早欲除我而后快。此次他们偷袭两位师叔,估计是打着慢慢消耗我们的实力,等时机成熟,便突然发难。”“你说得不无道理,哎,看来贫道要往少林一行了。”张三丰从窗口望出去,看着远方天际,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此时被勾起了昔日的回忆。“太师父,我陪你一起去。”宋青书心想:和少林的恩怨总该有个了断了。张三丰摇了摇头:“你肩负着驱除鞑虏的重任,有无数的事情等你做,你就不用一起去了。”“少林寺人多势众,而且他们此次行为如此下作,到时候肯定不讲江湖规矩,徒孙怕您老人家双拳难敌四手啊。”宋青书急忙道。张三丰哈哈一笑:“青书你不必担心,我虽然已经多年没出手,但说起打架,这一百多年来老道还没怕过谁。你当武当如今在江湖中的赫赫威名是怎么来的?自从创派以来,这几十年有无数高手上山来砸场子,这名声还不是靠老道一拳一剑打出来的?”宋青书难得见到张三丰这般豪气丛生的样子,不禁大拍马屁:“您老人家当年的风采真是令徒孙神往。”张三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随即摇头说道:“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何事?”见他如此慎重,宋青书也神情一肃。“少林和我们武当虽然多有嫌隙,但这样公然对武当下手,实在有些说不通,”张三丰看了看手中的长剑,“而且他们既然决定出手,没道理在现场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又有梨亭的佩剑,还特意留下了般若掌掌印,我担心说不定是有人躲在暗处故意挑拨我们两派火并,好坐收渔翁之力。”张三丰短短一席话听得宋青书佩服不已,果然不愧是百年的阅历,任何阴谋诡计想要瞒过他的眼睛,实在是不现实。“可太师父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