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落后于旁人,咱们一律收着,不必做什么,已是给他们脸面。”
“原来是这般。”
“且相公前些日子为了商船一事四处奔波,他们啥也没干,就投点银子,等着商船回来分暴利——这还不止是一趟,这路子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光是这点,都够他们巴着相公了。”
宋有根又问:“那商船回来的利都给了这些人,于百姓可有益处?”
“有的,且不提商船上的土仪特产,都是高价从百姓手中买来的,当时这些人为了孝敬相公,主动提议甭管利益如何,每家都要供上两成利,相公没有拒绝,又提了几句为着商船府衙上下也受了不少累,这些人知情识趣,又供上一成给府衙众人,然而到签字画押时,相公叫师爷把这三成利都写作他们自愿捐给琼州百姓。”
宋有根愣住:“这样也行?”
“有何不可,这些人要的是相公吃下他们的孝敬,至于相公是以什么明目收的,与他们有何干系,指不定他们还在心里夸赞相公这招用的高呢。”
宋有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不由捶了下桌:“这帮混蛋,三弟自来一心为民,收了这银子也不过是为了多为百姓做点实事,他们自个儿心思龌龊,只知剥削百姓,还以为人人都与他们一般呢!”
“大伯也没必要气。”苏婉笑道,“这收上来的银子,日后花到何处,有眼睛都能看得到。”
“弟妹说的是,是我想岔了。”
“大伯也是关心则乱。”苏婉笑了笑,又看向苏老爹,“爹和大伯可是刚从西院过来?”
说到西院,宋有根的脸色缓和了,苏老爹则是眉开眼笑:“看了,委实不错。”
“哪里不错?”
苏老爹捻须:“几位夫子可都是有学问的!”
“我倒爹为何去那般久,原来是考校去了。”
“瞎说,你爹我大字不识一个,能考校啥?听闻这几位夫子都是女婿亲自请的,想来大有学问,定能将良辰教好。”
宋有根又问:“大牛成亲再过几日,就是良辰生辰了,当真生辰一过就让他上学吗?”
苏婉点头道:“其实前段时间府衙不忙时,相公已经开始给良辰讲习了,他自个儿也喜欢念书,大伯倒不必担心。”
“我倒不担心,良辰当日抓周起,我就知道他长大后定像三弟,抓周的物件都跟三弟一个样儿!”宋有根笑得自豪,“只是爹娘怕良辰太小,适应不来,不过弟妹都这般说了,定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