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起来。
苏婉不知宋子恒奇妙的心情,回道:“被我娘教训了。”
宋子恒一下收回了手,像是受了惊吓般,马上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便甩了甩袖在苏婉旁边坐下,带着几分错愕的问:“岳母教训你什么?”
苏婉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怪我没有伺候好你啊。”
宋子恒虽也有几分书生意气,该机智的时候却从未掉过链子,虽然也被苏婉一个眼神逗得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立刻义正言辞的道:“你我有幸结为夫妻,日后便是一体,对娘子理应尊重爱护,怎么能说让娘子伺候我,又不是……又不是……”最后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虽然已经成婚,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菜鸟,况且宋子恒也不想说那样的话,让自家娘子误以为他有别个心思。
幸好苏婉也没有纠结他说不上来的话是什么内容,只是笑着伸手挑了他还在滴着水的一络头发,笑问:“所以相公自个儿擦头?”
宋子恒原想他自来都是自己动手,可这会儿挨着娘子坐,她身上的栀子香幽幽入鼻,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迟疑道:“若娘子愿意费心,子恒自然感激不尽……”
“然相公刚刚又说夫妻一体,理应对妾身尊重爱护……”
“这……”宋子恒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词穷,他倒也不想勉强人,心中难免有些遗憾,还未表态,便听到自家娘子在耳边低语:“妾身今日也要洗头,不若稍后劳相公费心?”
宋子恒还真有些迟疑,他虽能说出这番深明大义的话,本质上还是古人,还是读书人,都知道读书人最好面子,这种类似于“惧内”之人才做的事,他如何能做?可是刚要拒绝,宋子恒又想到刚刚手上摸到的娇嫩肌肤,岳母不过戳一戳,娘子脸上就红了一片,实为娇弱,既如此,自己多照顾些,也不是“惧内”吧?
苏婉等了一会儿,见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微微一笑,心知宋子恒怕是抹不开面子点头,索性起身拿起一旁的干帕子,慢慢给他擦着头,笑道:“既不开口,我便当相公默许了。”
宋子恒于是沉默到底。
苏婉洗完澡出来,小绿候在门口,见她全湿了头,不由惊诧:“小姐午时已洗过头,怎的又喜?”
“出了些汗,索性再洗一次。”苏婉瞥了她一眼,道,“把澡房收拾干净,你便去休息吧。”
小绿本想自请给小姐擦头,见她说完便往闺房走,也不敢多说什么了,默默的进澡房收拾。
屋内,应下时颇有些为难的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