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清平俯身道:“婚书已经换了,如今人尽皆知,只待陛下一个恩典罢了。”
楚晙向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没有这种恩典,你不要想了。”
清平只看着她,将婚书坚定地向前推动一寸。她动作间楚晙目中微颤,若是刚才她眼中有一块坚不可摧的寒冰,那此时必然已经碎成无数块,将最尖锐的一角显现出来。清平感受着那种砭骨的寒意,口中道:“臣从辰州归来之时,陛下曾言会有奖赏。现在臣不要那些,只求陛下准许此事。”
她微笑着又补上了一句:“或许陛下可以看在,在云州时的……情分上。”
楚晙低低喝道:“住口!”
清平按住婚书,轻轻叹道:“臣也不想说这个,唯伏圣恩,恳请陛下准许罢了。”
过了良久,御座上的人缓缓站起,动作轻缓地取过那封婚书,以朱笔批示完后加盖印玺,而后将笔啪的扔在桌上,连看也不看她拂袖走了。
她道:“你可不要后悔。”
清平闭了闭眼,感觉有些不真实。但婚书上的印玺是真,楚晙竟这么妥协了?
她怕楚晙反悔,将东西收好后转过身去,但大殿之中空无一人,几缕淡淡的烟气从香炉中溢出,哪里还有楚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