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没想到还劳动了尚女。”
见面高兴归高兴,公事还是要说的,这次太遗召见礼部,是为了新正到来之际的宫宴布置。且先帝离世一年,也要有追思哀悼的仪式。刘甄与她说了些后宫中的注意事项,因两人相熟,也格外嘱咐道:“太遗没什么忌讳,在礼部时怎么做,在他跟前也一样就是。只是后宫中的侍君,该避的还是要避。”
清平将她的话心中记了几遍,突然醒悟,想必刘甄是自己自己在此才特地过来的,不然那大宫女怎会被调到紫宸宫侍奉?她又向跟着自己的文书官交代了几句,这与刘甄道:“行了,这就去见太遗吧。”
红墙覆雪,从下往上看,天只得一线,高墙相立份外逼仄,宫道也狭小非常,两侧有宫人们忙碌的在扫雪,见着人来低头避让。清平踏入此地,仿佛像进入另一个世界,这里的人看似鲜活,却好像已经失去了灵魂,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暮气。
她担心面上有所表现,不敢做多想。等到了宜寿宫时,那种不适之感更甚。清平隔着一座华美的屏风拜见了柳太遗,屏风后有人踱步,用一种古怪的腔调道:“是礼部的人来了?”
清平所处的环境少见男子,朝堂不必多说,就是府中伺候的也多是女子。她也有意避开这个阴阳颠倒的朝代的男人们,仔细回想,除了邵洺,还真没有能站近说话的男子。
那头刘甄已经恭顺地答了:“回太遗,正是。”
屏风后的人轻声吩咐了几句,一个宫侍拿着本册子递给刘甄,刘甄又转手交给清平,示意她上前一步说话。
许是这宫里地龙烧的太热,等从宜寿宫出来,她才发觉额头上蒙着层细汗,刘甄取了块帕子给她,清平道了句多谢,低头擦了擦。
未料此时一队宫装男子从侧边向这里走来,人还未到,香气已经飘了过来。清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由看向刘甄,刘甄道:“应该是来向太遗请安的侍君,李大人,我们先避一避吧。”
清平正有此意,闻言马上退到路旁,低头看着脚尖。那阵香风袭来,她忍不住屏住呼吸,一人开口道:“刘尚女,今日怎会有空来拜见太遗,可是陛下又有什么旨意?”
刘甄道:“闵贵君安好,陛下并无旨意传召,是太遗召礼部官员入宫,为的是宫宴之事。”
那男子说话尾音上扬,可能是官话没学好,还有些口音,又道:“那就是礼部的人?这次来的似乎有些面生,怎么不像是陈大人?”
清平不得不出列行礼,道:“下官礼部侍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