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涨的通红,清平见好就收,侧身道:“既然燕大人曾走过许多比这还不堪的路,那便请大人在前带路罢。”
燕惊寒顺势走到前头,随从纷纷避让,在小径边站成一排。清平唰地一声甩开折扇,悠哉道:“能得河道总监察为我领路,真是受之有愧。”
燕惊寒没回头,只听她话中带笑道:“怎么,李大人如何就受之有愧了呢?”
清平道:“在下不曾提拔大人,起初在官学读书时,也未能赏得大人这颗蒙尘明珠,现下想想,的确是有些惭愧。”
随从之一道:“原来大人与燕大人曾为同窗?小的愚昧,若不是大人说了,竟没能瞧出来。”
清平摇了摇扇子,道:“燕大人在公言公,私事公务分的清楚,正是为官的好品行,省的平白落人口实。”
燕惊寒道:“正是这个理,李大人机敏非常,一点就点出了要害。”
随从侧头看去,见那文书脸红的更加厉害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又或两者兼有之。她向走在最尾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没一会的功夫便听到哎哟一声,那文书不知如何踩空了,竟滚到了田地里,弄的一身是泥。
清平见状着人将她从田中拉起,和颜悦色地吩咐道:“快送去水边洗洗,若是没带衣袍,就先取本部的与她换上,免得受了风寒。”随从看向头顶眩目日光,将风寒二字仔细在心中掂量片刻,又听清平温和道:“倒时梁大人那里怪罪,就说都是本部的主意偏要来此地看看,想来梁大人通情达理,定不会怪罪于你。”
不等那文书反应过来,两个侍卫扶着她向河边走去。
燕惊寒不大赞同地向清平摇了摇头,周遭人极为有眼色地退开,隔了有一段路,清平才道:“燕大人,想与你说句话,都要出此下策,真是不容易呐。”
燕惊寒叹了口气,道:“说什么,说罢。”
清平嗤笑一声,道:“你我这么些年不见,我从云州回来,在京中做官,还想着有机会去见你一面。但后来听闻你已从贺州调任辰州,路途遥远,不免失之可惜。”
燕惊寒偏过头去,深吸了口气,道:“你将人都隔开,必然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直说罢。”
清平道:“我问了,难道你就会回答么?”
燕惊寒哽住,艰难道:“能说的……我一定说。”
清平合上折扇,道:“那好,我问你,邓捷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贺州的事,你又掺和了多少?”
燕惊寒下颌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