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魏远玲沉默片刻,脏污的手缝松了松,从袖口滑出一截短刃,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眼中露出狠恶的光,道,“你不过凭空猜测,哪里又知道她们的厉害?我劝你早些逃命去吧,别到时候被抓着,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清平瞥了她一眼,道:“你说的生不如死,约莫不过是被灌药、剥了皮、放着火上烤一烤。”她故作恍然道:“还得跳个河什么的,或还有些东西,但记不打清楚了。弄来弄去,也无非这几样而已。”
魏远玲胸口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很是骇人的样子,清平静静道:“其实你装疯倒装的挺像,这么多年都不曾露出马脚。但你不该让我在石雕坊里遇见了你,试问哪个疯子会将自己的凿刀弓把擦的这般锃亮?这么多年过去了,工具理应锈了,却保存的如此完好,怎么不令人生疑。想来你虽平日里装疯卖傻,但还是不忍舍了一身本领,叫手艺生疏了。”
魏远玲慢慢低下头,道:“那时,我便不应去学什么石雕!竟,竟害了小妹的性命……”
清平饮了口冷茶,不妨被涩了一嘴,叹道:“此中缘由待日后再说也不迟,先劳烦你将手中东西放一放,我手中的杯盏若不幸落地,外头守着的人便会冲进来将你这般那般……”
她一手作劈砍状,说着漫不经心地将茶盏放在桌边角上,盏身一半悬空,只消动静大些就能从高处落地,魏远玲眯着眼瞧了她一会,一把短刃从她腿边滑了出去。
清平伸手将茶盏推进去一寸,道:“闲话少说,如今尚有一事要请你帮忙。你也知道眼下这桩案子必与妹妹当年走失相仿,既然你已经‘疯’了,那倒不如再‘疯’的彻底些,如何?”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妹妹走失那日,穿着什么样子?”
临近望海宴,昭邺城中处处戒备森严,饶是这般如此,这城中近日来的女童失踪一案着实叫人心慌,官府不得不贴出告示,将失踪女童的画像贴在公告栏里。而与此同时,隆盛客栈的掌柜却上衙门击鼓报案,称前夜客栈无故走水,经多人证明,乃是一疯子放的火,掌柜着人将这疯子五花大绑送上了府衙,要求一个公道。
公堂之上掌柜声称,此人曾是昭邺有名的雕师,已经疯了有近十年了,她妹妹姓魏名远芳,十几年前无故走失,至今未能寻回。全昭邺都知道这件事,时常能看见这疯子走街串巷,见着孩童就上去摸,嘴里念着妹妹妹妹的。这月城中女童无故失踪一案似乎刺激到了这疯子,她竟莫名其妙地盯上了一个住在客栈里的年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