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傻傻,拿不起刻刀弓把了。”
清平目光一凝,半晌笑道:“某从恒州远道而来,只是因为家严曾为先母请过一尊魏师傅所制的造像以作缅怀……虽说如今魏师傅已经痴傻,但能否让某见上她一面?”
“梧桐枝干直,干纹刻横皮,叶子五角形,枝叶要相依……”
石雕坊的后院中堆满了各种完工或待完工的石像,乱石碎沫铺了一地,角落里蹲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人,正握着刻刀歪歪扭扭地雕着什么,随从过去轻拍拍她的肩膀,问道:“魏师傅?”
那人摇摇摆摆,口中念念有词,清平目光看向她脚边的那些零碎玩意,雕的七零八落,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几把凿刀倒是摆放的好好的。她走到魏远玲的面前,魏远玲只是低着头喃喃着什么,时悲时喜,手腕上绑着一根发戴,。那把凿刀十分锐利,在她手中一下下凿着石块。
一旁的随从见状站在清平侧面,以防止魏远玲伤人,毕竟失智的人谁也不晓得会做什么事来。
清平见状与坊主道:“久闻魏师傅大名,不曾想到竟是落的这般田地,真是可惜了。”
言罢便取了些银子赠与坊主,坊主推拒再三,却架不住清平言词恳切,只得收下了。
地上疯疯癫癫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她们,清平对她温和一笑,带着随从离开了石雕坊。
李宴坐在茶肆里听人说书,她面前的茶水已经添第四道,若是在长安,恐怕早被老板赶去门去了,幸而此地是辰州昭邺,她也不怕丢脸,便厚着脸皮坐了半天。李宴捏开一颗花生,在手中揉去红皮,她看似是在仔细品味花生,实则是在听隔壁桌人闲聊。
“这是本月第几个了?”
“怕是第十四个了罢!”
“诶哟,要我说呀,最近这世道可不太平,先是被大水冲了龙神庙,现在又是失踪人……”
“还是顾好自己吧!”
“也不知这昭邺府尹,提刑衙门都是干什么吃的,眼皮底下丢了人,便就这样下去?”
“官家的心思,哪里是我等小民能知道的……”
李宴瞅了一会,端着盘花生点心挤了进去,笑道:“诸位这是在说些什么奇闻轶事呢,某初来辰州,许多规矩都不知晓,可否请诸位指点一二?”
那几人见她衣着得体,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加之她笑容殷切却不失礼节,便道:“客人是北边来的吧,是为了这望海宴来的?”
李宴笑容不变:“叫您猜着了,某是从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