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清平听她咳的厉害,也没回头,道:“臣去为陛下请太医?”
“不必。”楚晙道,“你过来。”
清平又踱回丹陛前,注视着她咳了几声,楚晙在她面前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几乎叫她忘了她也是个人,会生老病死、有喜怒哀乐的人。清平霎那间有些恍惚,原来她曾经将楚晙看的这般高,高得看不见她的脸,丢下华丽虚无的一切,她终于有些看清了楚晙,她的野心她的权欲,恭良顺从却野心勃勃。如果说她最初是自欺欺人不愿看到这些,那么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感情的确像飞蛾扑火,越是危险越是诱人。
她能清楚正视这一切的时候,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放下了许多,很多时候人执着于一件事,往往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越是这样,越是苦陷于泥沼,越无法脱身而出。
楚晙开口,声音有些微微发抖,她看着她,低声道:“那天你为何要用和鸾。”
清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她没说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这才用了香丸,想了想道:“恕臣无礼冒犯,定然再无下次。”
楚晙苍白的脸上涌起一丝血色,她嘴边噙着笑,轻飘飘道:“下次……也不是不可。”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过头了,暧昧的气息将勤政殿里肃然的气氛冲淡了几分,清平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她慢慢道:“陛下不必如此,臣说了没有下次,自然是向陛下担保,以往种种是臣冒犯,请陛下恕罪。”
从今以后只有帝王与臣子,这就是她们全部的关系,以往种种,都成云烟,清平跪地一拜,是前所未有的恭敬顺从,她自今日奉她为主,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丹陛上楚晙的笑意僵在嘴角,她微微眯起眼睛,道:“难道你不是为了——”
清平突然福至心灵,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恭敬道:“陛下,那夜……臣并无用絮草。”
既然无絮草在其中,和鸾自然就失了作用,正是因为楚晙连有没有加絮草的和鸾都分辨不清,她由此断定,楚晙对香料并非那么了如指掌。和鸾里所需的寒檀香仅有些许,既然如此,账本上记载的那些东西,想来也不是楚晙在幕后做的手脚。她原以为吴盈将账本呈到楚晙面前是想告诉楚晙,她知道楚晙的秘密,使她对吴家有所顾忌,不敢随意下手。但现在看来,恐怕是警示的作用较多,吴盈恐怕是在提醒,这复杂局势的背后,藏着一双看不见的手,一直在掌控着这一切。
楚晙瞳孔微缩,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她紧握住手,好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