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回家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中做了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灌了几口冷茶才清醒过来。
她一脸恍惚的去承徽府点卯,几次对错了礼册,被顶头上司骂了无数次,一整天神思不属,好不容易捱到时辰了,收拾东西往外走的时候,就看见那罪魁祸首丰韫正笑嘻嘻的站在外头。
清平对她挤出一个微笑,吃了她的心都有了。但在丰韫眼里自然是对昨夜的安排十分满意的意思,她凑过去笑道:“贤妹昨夜可歇的舒心?”
“舒心,自然是舒心的。”她咬牙切齿的拧了一把丰韫,丰韫吃痛叫道:“干......干什么!”
低头瞥见她脖颈边,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露出半个牙印,丰韫了然,呲牙道:“昨天那个太烈了?诶,那真是没想到,我明明说点个温柔些的留给你,怎么就搞错了呢......”
清平惨白的脸和淡青的眼圈仿佛是在印证她的猜想,丰韫有些愧疚,但这种事情也不好明着说,毕竟事关尊严,她哂笑道:“没事的,多试几次就好了,不然咱们下次再换一家?”
听到她说再多试几次这种话,清平想起昨夜被吴盈咬了一口的事情,实在是觉得太惨烈,再不想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白了丰韫一眼,掸了掸衣袍道:“你自己留着吧,我可受不起。”
丰韫追在她身后道:“哎?等等我呀,不如下次我带你去那家,保证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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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徽府主事楚栾风接过名册,仔细的翻了翻,才道:“信王殿下挑了这些人出来,是不是有些少了?”
来送名册的人道:“回郡王的话,殿下说有些人也未必用的上,先就这样,若是日后缺人了再调便是。”
楚栾风将册子放回木盘里,对身侧一人道:“如此,明日就造册在案,将文书备好,按照这册上的人一一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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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中,楚昫正在修剪一株兰花,有眼线来报,她放下手中剪刀,对着站在身边的司先生笑道:“我这四妹,还算是知趣的人。”
司先生道:“不过还是要小心些,越王怕也塞了人进去。不过话说回来,圣上御赐信王的那几处住庄子,殿下要如何打算?”
说起此事来,楚昫颇觉肉痛,京郊原本有几处依着山头的庄子,田地都是上好的,因未被封与他人,乃是皇家的庄子,她早就下手为强了,明面上虽是公家的,暗地里那些个管事早就是她的人了。而如今信王开府,这庄子居然要分了出去,那岂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