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很庞大的工程啊,没个七八年,估计都理不顺。等我弄完这些事,家里的小朋友们,有一个算一个的,也该上学、毕业、结婚,我又得操心忙活……”
梁思云笑道:“你身家一千多亿,跟我说这种话?”
“一千多亿算个什么呢?”梁鑫道,“古代的皇帝富有四海,不照样得为接班人愁得挠头?人呐,哪有什么高低贵贱的,其实都踏马一样。底下的人看我们身上好像套了光环似的,但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啊,都是过日子,不就是吃喝拉撒那一套?”
梁思云笑道:“规格形制,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不值钱。”梁鑫摇摇头,“有些话我没钱的时候,肯定不会说。但现在我太有钱了,这话我就好意思讲。我不在乎钱,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混吃等死的生活,那他妈才叫过日子。我这辈子混到今天,谁能想到我最初的动力,就像是睡一睡我家玲玲。我就怕她日子过委屈了,才这么努力地搞钱,后来又和安安搞在一起,安安那么能花钱,一天能花个十来万,我不好好努力,我养得起她吗?我搞钱都是被逼的……”
梁思云道:“搞女人、生孩子才是本能是吧?”
“是啊。”梁鑫坦诚得不像话,“繁殖是一切经济活动的最终目的,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都知道,我不能比禽兽还不如。”
“那那些没钱的人怎么办?”梁思云问道。
梁鑫道:“凉拌嘛,要么接受现实放弃交配权,要么硬着头皮上,像我爸妈那样,像全世界绝大多数像我爸妈那样的人一样,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生一个再说。万一中奖了呢?”
梁思云道:“阿鑫,我觉得你还是太极端了。”
“不是我极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梁鑫道,“我也没有逼迫别人怎么去做,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选择该怎么生活的权利,决定权在每个人自己手里。”
梁思云沉默片刻,叹道:“时代确实变了……”
梁鑫道:“变是常态,不变才是少数情况。”
“也是……”梁思云笑了笑,“哦,对了,突然想起来,小婉要订婚了。你有时间的话,过年正月初六,来喝杯喜酒吧。”
“啊?”梁鑫笑道,“小婉……也是哦,年纪也不小了。男方怎么样?”
“你认识的。”
梁思云道,“你们手底下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叫杨路。小伙子长得端端正正……”
杨路?
操……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