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短见。
病痛本就难熬,这不治之症更是难熬之至。又有几个人能熬过这不治之症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
“只是想歇息片刻,若不养着,又如何能恢复?”
半是无奈,又半显现出几分真心来。
眼见傅秋容神态萎靡,惯是再没力气同他们交谈,这些宫婢也并非完全不识趣的人。左右贵妃的宫婢还在此处看着,这要担责也绝不会担到她们头上,便慢慢退到外头去,只留金翅瑶身边的宫婢一人看着傅秋容。
“你也出去吧。”傅秋容唇间微褶了褶,看着倒是干了不少。
宫婢循着给她递了热水。
傅秋容摇摇头,伸手示意宫婢,又摇头解释此刻疲倦,不愿总以病容示人。得了主子的命令要一直盯着傅秋容,宫婢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自己不留神一会儿便要悖了命令。
“还是等娘娘回来之后再说吧。”宫婢安分的站在一旁,“倘若主子没回来,奴婢不敢离开姑娘半步。”
留着傅秋容一条命,这不仅是金翅瑶的命令,就连他家老爷也咬死一定要留住她的性命。
这是为何?先前朝臣们熙熙攘攘,先是不让这位傅姑娘做皇后,之后又一定逼她嫁给靳厂公,本以为朝臣是对这傅家叛国之流心怀厌恶,却没想到如今要留她性命的又是这一群朝臣。
似是荒谬的紧!
于这荒谬之下,倒也只留下这么一个恪尽职守的宫婢。主子如今到这太医院寻那太医,她便得为她守好这里。
傅秋容阖了阖双眼,似觉厌倦,可不知何时竟是从衣襟中抽出什么东西来,偏是握在手心,不肯再透出半分。
只余留自己一人盯着,那一旁的宫婢不免疲倦,只强撑着精神硬挺着眼皮望向这头来。
傅秋容果真还是那般安安分分的躺着,倒是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越是平淡越是无趣,这困意便能轻易横生出。这宫婢只等着就于这寂静的等待中轻易消解,整个人偏是疲倦的不成样子。
听着倒是寂静无声,傅秋容慌忙睁眼望上一望,却见宫婢硬拉着自己偏还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傅秋容,偏是死活不肯移开目光半步。
原以为宫婢因着疲倦早已放弃挣扎,不料只见着这番情景,傅秋容自是也不敢多动,乖巧贴合的凑近床面,只等着下一个时机。
静谧的时光并不算太久,之于太医而言,他们倒希冀永远没有人能想起他们来。本想着抽身逃命,不曾想还是被拉来这个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