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分裂。
她的情绪总是时时变化,令人半点捉摸不透。
好久没有拥有这么自在的时刻了,努力呼吸着空气中的味道。那帽子之下的人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忽闪忽闪。
原是应该难过的,组织不给她其他任务,偏生叫她日日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可这时日久了,竟又觉得有些有趣。
玩弄人有趣,见着这人抓心挠肝有趣,见着这人气急无奈有趣,他仿佛将所有的情绪全都汇集一堂,天生就有许多情绪一般。
鲜活、饱满!
不像组织中的其他人,终日都是冷冰冰的,让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如今见着他只会觉得过于眉清目秀,越看越是顺眼。
平日里见多了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如今她离开了,他倒是多了几分神情,见流着哈喇子一口咬下一片烧鸡,表情也丰富的令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这鸡,有这么好吃吗?
虽说她烤的一手好鸡,可从来也只有自己欣赏。终日在组织行事,也甚少有烤鸡的时间。每日都是杀伐决断,见血封喉。对手不仅是敌人,还有自己的伙伴,她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伙伴。
她只觉得厌烦至极。
敌人口中痛恨的话语,伙伴眼中充满柔情的悲哀,都让她提不起一点兴致。只有强烈的血光会唤醒她对于野性的呼唤。
她也不知怎么着,只觉得过于无奈了。
一心想让靳九堂吃自己亲手烤的烧鸡,如今他真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亲口吃下她烤的烧鸡,她却觉得心中有些不平来了。
凭什么他什么都失去了还能够这么开心!
她将帏帽落下,心中只觉得更加厌烦。可心中还是极其在意的不断向着靳九堂的方向望去,他虽时常面露忧伤,可吃鸡时却总是狼吞虎咽,还是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心中不忿。
她想走过去,但那头正经吃肉的靳九堂竟直接不动了。以为对方饭菜被人下了毒,他轻易就断气了,她很快的就跑到他的面前,拼命的晃了晃他的身子。
还是不动。
使劲摇晃。
还是不动。
望着他那张脸,竟生出几分好笑的心思来。
拿出毛笔在靳九堂鼻头上轻轻勾勒,竟画出一只猪的形状。
靳九堂半眯缝着眼睛,只觉得这些日子自个儿实在累的直不起身来,如今竟不知为何,自个儿的鼻头上又开始酥酥痒痒,让他实在无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