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菡完全没想到赛地雷会来这招,顿时心惊肉跳。
压根不敢去看兔儿爷气得要吃人的脸色。
眼看赛地雷越跑越近,她全神戒备做好了接力赛跑的准备。
然而,当她把笔记本拿在手里时,刺激与欣喜瞬间消散,如燃得正旺的炭火,乍被泼了一盆冰水,呲啦呲啦只剩白烟升腾。
赛地雷挥手,“发什么呆啊?没时间感动了,快跑!”
景菡感觉自己四肢有些虚软,脑袋也发懵,“雷,雷老师,这不是我的笔记本……”
她想哭,给急的。
心里极度想要回自己的笔记本,偏偏老天就是不愿意眷顾她。
心里滋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脚很痒,却隔着靴子,怎么挠都挠不到实处!
赛地雷也像是被敲了一棒子,连气都忘记喘了,看眼景菡,再回头看眼兔儿爷。
兔儿爷此时已经重新坐回凳子上,气定神闲地吹保温杯里的水。
赛地雷把笔记本放回去,“单骏!”
他一手叉腰一手点着兔儿爷,“你真行,金蝉脱壳、偷梁换柱,我我我……”他收回手捂着脸,“自食恶果啊我……”
赛地雷曾用相同的招数对付过兔儿爷,没成想天理昭昭,从来都光明磊落不屑使用手段的兔儿爷,有一天会算计到他的头上。
兔儿爷一脸淡然,依旧是那句话,“满分再来拿!不然,毕业。”
景菡扁嘴抽鼻,仿佛认命了似的可怜巴巴道:“那单老师,你好好保管他。”
说完,景菡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看得赛地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又返回头跟兔儿爷理论……
景菡走到楼口时,看见一对穿着光鲜亮丽的中年夫妻脸色焦灼地跑上楼。
太太臂弯里挂了个包,爬上这层楼后左右张望了一眼,不安地自问:“八班在哪个方向啊?”
之后,又埋怨地看向先生,“都是你,只顾着做生意,从来不管儿子。我告诉你,我宝贝儿子要是出了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先生较为冷静一些,只是眉头皱得很紧。看得出来,他心里也急,又被这么一通数落,语气不由加重:
“我拼命赚钱,把生意做大,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能过上好日子。要是没钱,你能山珍海味,穿金戴银,咱儿子能到这所学校来读书?”
太太被他吼得一滞,抹着眼泪哭出声,“我到希望他就上一个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