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的河床,艰难的向对岸入冬。
河水的温度不高,这加剧了渡河的困难性。好在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大家纷纷上岸了,就是大家愣是淌水走过五十多米,大部分被冻得有些嘴唇发紫。
比起这个,湿漉的衣服成了巨大的累赘。尤其是队伍里的女难民,她们穿着传统的袍子,如今袍子沉重不堪。孩子们的情况也非常糟糕,许多人干脆浑身湿漉。
刚刚登岸,一些人就背靠大树坐下来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看起来他们只想坐着让身体好受一些。
娜塔莎也经历了这一切,要强的她上了岸,已然没有停下脚步。
“亲爱的,你感觉如何?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很多人都坐下来了!”伊戈尔关切的问。
“不碍事,我要继续走路,这样身体才能暖和。再说了,这里并非绝对安全!”
娜塔莎竭力拧了几下衣服,尽量将河水排除。她的感觉的确非常糟糕,随着走动,衣服上已然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
比起几天前的淋雨,这点水又算得了什么?她们没有收到任何部队扎营的命令,没有命令即为继续执行行军的命令。
的确,科夫帕克丝毫不打算八千人就停在岸边。
他急令部下:“我不管你们用怎样的办法,所有人不准停在河边。立刻督促停止的平民继续走路!”
湿漉的衣服如同铅块,整个队伍磨磨蹭蹭的又走了一多半小时,终于在晚上八点,即天行将黑透时停止下来。
环顾左右,周遭全是树干,这里已经是森林的深处。
科夫帕克满意的点点头,下达了扎营的命令。
没有人知晓自己的确切位置,像科夫帕克这样的老游击队只能估算己方的行动距离。他估摸着营地距离利尔楚奇的直线距离,至少有十公里之远。
实际上的距离则是直线十二公里,如若他们继续直线向着东方奔走,依旧有着一百四十公里的苦难征程!
部队扎营了,密林深处大量的篝火被点燃。许多士兵顾忌不了太多,纷纷脱掉湿漉的衣服放置篝火前烘烤。
即便是女人们,她们也不得不用这种方式烘干自己的衣服。好在鲁德涅夫强调了一下军纪,没有士兵冒着被处罚的风险招惹那些女人。
被战争折腾一整天的人们,在吃过简单又为数不多的食物后,蜷缩在篝火旁倒头就睡。对于未来会如何,难民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跟着游击队向着东方前进。至于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