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小手抚摸着肚子,她想好好的休息,却得不到机会。
三十一日早晨十点,来自霍姆尼奇方向的一则电报发送回来,那是专门发给医院的,即运送伤员的卡车队即将抵达!
当医院门口传来汽车鸣笛,她知道自己的繁忙工作又来了。
“姐姐们,伤员到了,行动起来,我们准备手术!”
口罩、橡胶手套,还有洗干净的白大褂,这些装备全部套在女孩瘦小的身上。户外的雨继续下着,光线照射到小小的手术室内,杨桃已经在等候她的第一个病人。
不一会儿,只听到大病房内一阵嘈杂。六名护士抬着一个弹夹,其后还有七八个士兵簇拥着,向着手术室奔来。
“医生!快救救我们的团长!他伤的很重!”
杨桃白了一眼那个大声喧哗的士兵,接着目光完全对准简易担架上的病人。
因为那个士兵声称这是一名团长,杨桃不禁起疑。
“同志!您说伤员是团长?您是哪个部分的?”
“我们……我们是炮兵团的!这位伤者可是我们的团长啊!”
“是……是多罗宁?!”杨明志大吃一惊。
不管怎么说,这个多罗宁可是284师的绝对老兵,他的能力得到丈夫的极大器重。
当病人被搬上手术台,略有紧张的杨桃拍拍伤者的脸,顿时一股异样的热力为她感知。
“好烫!喂!多罗宁同志,是你吗?”
“是……是我。”多罗宁勉强的睁开眼睛,恍惚间看清楚了杨桃的笑脸,“我还活着!我还没死!我是不是已经到医院了?”
“是的!您已经到了。我是贝茜卡,我会救你的命!我……我还得告诉我丈夫。啊,不!是司令同志,我得告诉他……你的情况!”
说话时,杨桃已经看明白了多罗宁的问题——他的一条胳膊肿胀似他的小腿了!
原来,就在列奇察守城战时多罗宁虽侥幸躲过了炮击,他的胳膊被碎石击中。战场上,他的伤口没有很好的处理,基本只是用麻布一捆就算治疗。他自己也无所谓个人单位,无视伤口,继续领着部下作战。他只是个凡人,在之后的时间,细菌开始侵蚀伤口。
仅仅一天多的功夫,伤口就开始化脓,紧接着便引起了全身发烧。
他是团级指挥官,又病情严重,因而被以最快速度运到医院。实际上,他的高烧一直持续着,再磨蹭一天小命基本就没了。
或是看到了司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