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涓流的叮咚与欢快的鸟鸣声合奏成了清晨的歌谣。
阿澜的脚踩踏着松软的草地,手指轻抚过擦肩而过的枝丫,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一点都不想虚幻的梦境。
他顺着不知名的青青小道一路前行,穿过了竹林后,看到了一个院子,那竹屋雅致又错落成景。
一座小小的茅屋亭下,两个老人正在对弈。
这两位老人,一人穿白色的冠袍,慈眉善目,温润如玉,很有些儒雅的气息。
一个穿黑色的胡衣,利落紧称,眉眼冰冷,周身甚至还浮动着肃杀之气。
白袍老者将一白子落于几乎成型的大龙旁,那黑袍人一个冷哼:
“送死也没有你这样的。”
“这不是送死,而是得悟。”
白袍老者说罢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黑袍人,真的是不急不躁,不见一丝杀意。
“得悟?你说的容易,反正流血疼痛的又不是你。”
黑袍人说罢,放下黑子,大龙得成,立时把那片白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一颗颗白子被拿起,丢于钵内,黑袍人盯着白袍人:“然后呢?继续吗?”
白袍老者笑眯眯的拿起一子,落在了不远处的角落内:“继续。”
黑袍人见状倒是不舒服的抬手就打翻了一旁的钵,撒落了半钵的云子于一地。
“有意思吗?周而复始,伱不烦我烦!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白袍老者忽然眉眼里闪过了一丝厉色:“当然是你放下屠刀之日。”
“做不到!”黑袍人悻悻中扭头,目光与站在院外山坡上看向院内的阿澜对了个正着。
“执念不去,屠刀不放,你便不能成佛,终生困在相内!”
“老子乐意!”那黑袍人说着向前一步,竟凭空消失了。
正当阿澜错愕之时,白袍老者转头看向了院落外的阿澜,从他招了招手。
下一秒,阿澜就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现在了凉亭之中。
“小伙子,要手谈一局吗?”
阿澜摇摇头:“我不会。”
白袍老者伸手捋胡子:“不会?那可就麻烦了,你入了我的梦境,身在我的棋盘之中,若七日内你赢不了我,就会终生困在此处……”
“你的梦?”阿澜扭头看向四周。
“不然呢?莫非你觉得这是阿蛮的梦?”
白袍老者这话一问,问的阿澜当即愣住,他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