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鹦鹉冷笑一声:“不,我怎么可能自言自语?我当然是在和其他人对话,和人商量怎么才能杀了你。”
鹦鹉这番话自然不是要暴露安格尔和拉普拉斯,而是他很清楚,对于镜鬼这种多疑的人,你逆着他的猜测去说,他会迅速找到话题与你争辩,在争辩中寻找破绽;可如果顺着他的猜测去说,他反而会有更深层的猜测,或者说“自我脑补”。
而当脑补过度的时候,鹦鹉的种种反常行为,也会被镜鬼脑补成合理自洽的。
此时此刻,镜鬼的确如鹦鹉所想那般,心中早已有了预桉。
他并不觉得鹦鹉能与外人联络,但鹦鹉的行为很怪,肯定有其中的原因,总不能一句“发疯”就带过。
所以,他用言语试探,就是等着鹦鹉来反对,他就好顺杆爬,在不简短的争执中寻找线索。
可现在鹦鹉反而顺着自己的话,承认在和同伴交流,甚至想要杀死自己。
镜鬼反而有些自我怀疑了。
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他不认为有人能绕过自己,与隔绝在玻璃球的鹦鹉对上话。
或许,鹦鹉刚才那般看似“与人对话”的行为,其实就是一场吸引他关注的表演。
至于为何鹦鹉要吸引他的关注,镜鬼也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原因:因为,要拖延时间。
鹦鹉知道他在准备献祭仪式,对鹦鹉而言,能多拖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思及此,镜鬼反而不太在意鹦鹉刚才的那番惺惺作态了。
“你就乖乖的待在里面,享受我给你留下的最后安宁,这难道不好吗?”镜鬼深深看着鹦鹉:“别再给我捣鬼,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血之主宰的视线,就是我的视线。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清清楚楚看到,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
镜鬼留下这么一番话后,懒得再管鹦鹉,转身重新回到了帷幔后。
等到镜鬼离开,鹦鹉才低着头,转过身。
他并没有立刻和安格尔对视,也没有去询问任何事情,只是低声自喃:“现在我该怎么办?”
仿佛是在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
但安格尔清楚,鹦鹉这是在和他们对话。
安格尔想了想,道:“我们处于特殊的状态,刚才那个‘假路易吉’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但你的行为,却被他监视着。”
一旁的拉普拉斯也澹澹道:“他是被外面的血网监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