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几乎不对门派事务指手划脚,只一心清修,精擅剑术、体术,加上生性沉稳,才被步天成列为此行的不二人选。
这牌子四四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看起来就是用普通的梨木雕刻,上面还有个虫蛀过的孔洞,手感粗糙。这本不奇怪,她和殷承安手中的牌子,都是从最近几次战役中死掉的广成宫弟子身上搜到的。在广成宫里,这玩意儿几乎是人手一个的,堪称大路货,又是战时才临时发放,肯定做工也精细不到哪里去。然而这牌子却有两大特点:
一,这个看起来又粗糙又难看的小牌子,居然就是在“插翅难飞”领域里面通行无阻的信物。只要将它配在身上,重力领域就不会起作用。
这一点其实很好理解。领域的作用再强大再逆天,毕竟也是死物,凭什么来分辨敌我呢?它决不可能仔细区分进出光罩的,哪一个是广成宫门下,哪一个是联军的敌人。所以广成宫门下在重力领域当中想要行动自如,就靠着这一面小小的令牌。
二,这个牌子虽然看着工艺马虎,却不能被仿冒,否则拿进了光罩里面也不会生效。理由也很简单:牌子上头附有一丝奇特而威严的气息,初握入手里,心中免不了要生出难言的悸动,似乎面对着老迈昏聵的君王,又似乎面对着掉光了牙的病恹老虎,那一种威严已是日薄西山。幸好这种气息已经非常微弱,对普通凡人都构不成任何伤害。经过长天辨认,这倒像是某种远古的巨兽留下来的,只不过
经过了变异,连他都无法确切地说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殷承安伸手接过令牌收好,沉声道:“宁营主,请。”
宁小闲笑了笑,从浅石滩上轻轻入水,弓背弯膝,瞬间就消失在水下,几乎连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河面上的波纹荡漾几下,缓缓散开。
她原本在海边长大,凫水神马的几乎都成了本能。
殷承安左右张望一番,见到连妖卫都已经退走,周围再无第二个人,也迅速而安静地潜入河里。
天黑得很快,尤其到了水面十丈以下,河水色如浓墨,几乎就反射不出半点光线了。幸好两人修为俱是深厚,勉强还能看清前方五丈范围内的物事,若是将神念全开,宁小闲能够扫见九丈之内的环境。
下河之后,两人即顺着水底的暗流、贴着河床往前游动,减少被发现的概率。
殷承安跟在宁小闲后方,见她纤腰长腿,游动起来姿势曼妙、高效,有若人鱼般优美,原本该是极赏心悦目的,可惜半个时辰之后,他看清了现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