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某一系神通施展,这里是土绝之地,也就是土系术法在这里施展出来没甚效果,否则以卓尔秀的修为,要偷取土地当中的某件物事,只需要施展遁术下去就好了,何必还要劳师动众,吭哧吭哧地挖坑?
结果蛮人一直致力于将卓尔秀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坑道击毁击垮,他自然要派人卖力防护,否则坑道垮塌下去,蛮人不着急,朝云宗不着急,渊善军却是要急个半死的——眼前局势越来越不利于渊善军,前有蛮人滋扰,后面朝云宗的队伍得了喘息的功夫,必然很快集结前来报仇,渊善军折损了不少战力,绝不该继续耗在这里,所以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挖到东西然后赶紧撤军。如果坑道塌了,光是把土方清理出去重新开挖,又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找到上头交代给他的宝物啊?
蛮人抓着卓尔秀的痛处使劲儿戳,后者虽然作战经验丰富,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对手,一时两方居然斗了个势均力敌。
讯报上寥寥几字,就让她对蛮人的评价又上一层楼。毕竟光靠奇计和手段,绝无可能支撑这样久,最大的倚仗还是蛮人强横的战力啊。依她在坡上所见,蛮人武夫之彪悍勇猛,比起隐流妖兵绝不遑多让,后面再跟着一帮诡里诡气的巫凶,实是难以对付。
她不禁就要想到,若有一天隐流和这样的对手斗上了,到底鹿死谁手呢?
这时被她派去关注刘长老一举一动的侍卫道:“鸿承堂副堂主去过之后,刘长老怒气冲冲走出来,结果在村中转了一圈又回去了。”
“咦,看来是不打算来我这里兴师问罪了。”她挥手摒退了侍从,心里有几分好笑。看来这位刘长老也不是个楞头青,倒是省掉她不少事。也好,这一番口舌可免。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也不想初来乍到就对朝云宗吆五喝六,可是这里两万多战力要赶紧收拢了带走,这里每多延误一刻,广成宫驻地那里就多一分变故,所以该治的赶紧治,该恢复精力的就赶紧恢复。她估计最多不到一个时辰,这里就要全员开拔。
不过来援助朝云宗,她已经出了人力,却不可能把药钱也一并赔付了,毕竟隐流又不是专业做慈善。她接到隐流丹师来报,说是外围朝云宗队伍返回之后,药品报批程序实在太过缓慢,伤员都在病床上呼号辗转,医师手里却没药可用,外头等待救治的人更是要排到村外去。她不消细想就明白,这是朝云宗规矩繁琐,不适用于战时之故,若在隐流,丹师手里都有一定的药物核准权,除非是血梧桐这般极其贵重的药物,否则哪里需要这样等待?于是她干脆拿了掌门铁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