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进展得这般顺利。唉,天大的好机会啊,又让这妖人逃了。
“不过,我们也占到了便宜。”长天安慰她道,“阴九幽逃走之前已被我打成重伤,并且他是魂体具象,并未依附肉身,在穿行虚空时就吃了很大亏。此外,虚空里时常出现的阳极真火对魂体的伤害很大,他不能像我这样顶着阳极真火而行,估计这次前往南赡部洲的返程,迟到的反而是他!”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在未来的至少四个月内都不可能返回南赡部洲,这还是最保守的推算。我们有更充裕的时间对付广成宫。”他目光一闪,“甚至是被他所控在手里的那些北方仙派妖宗!”
蛇无头不行,趁着阴九幽不在,长天能办妥许多事。她从他话中嗅出了铁与血的味道,可想而知,因为他的这几句话,未来几个月内南赡部洲上恐怕又要血流成河,杀得人头滚滚了。
她支吾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你会不会怨我擅自和奉天府结盟,袭击了洗剑阁,又同意和他们一起出兵广成宫?”她家这男人小气到顶点,偏他失陷在血肉熔炉中又是汨罗一手操办的,还间接损失了四千多年道行,若说他会这样宽宏大量放过那只狐狸,她才不信!
“不,这事儿你办得很好。”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以示奖励,“我与阴九幽定过血契,要替他戮尽四十万修士。在你醒来之前,这协议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洗剑阁一役是奉天府与隐流结盟,这笔账自然也算在我和阴九幽的血契当中。所以,只待广成宫之役后,这笔契约必会完成,套在我和隐流身上的麻烦也就解决了。”
“最妙的是,这七万多人是汨罗亲自启动了都天小醮剑阵屠灭的,所以大部分因果都着落在他身上,你只沾染了一小部分。他日渡劫之时,天道降在你身上的压力就会大大减少了。”
他目中有厉光一闪而过:“无论如何,和汨罗秋后算账这事儿该归我,而不归你。兵无常形、水无常势。我虽然讨厌骚狐狸,却不会因私废公。广成宫绝非洗剑阁那样平庸的对手,即便隐流能战而胜之,也非一时能奏功。有奉天府、朝云宗相助,我原本三分把握至少能变成七分。”
她撇了撇嘴:“才七分?”
他笑了,为她的贪心:“傻丫头,战场上瞬息万变,哪有必胜之仗?四个月的时间看似宽裕,然而南赡部洲地域辽阔,这次东征光是耗在路上的时间,都会超过了一个半月。况且虽说和奉天府、朝云宗共伐广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