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柜台前的女子外裹纯白色的狐皮轻裘,用的最上等的狐皮料子,纯白可爱,没有半根杂毛,这一袭轻裘至少也价值两千银子。她眉目如画,姿容清丽,发上未着珠翠,只用一只赤色珊瑚红玉簪将满头青丝挽起,却是周身说不出的贵气雍容。此刻这女子正瞪大了杏眼,好奇地望着秋娘。
至于站在她身后的黑袍男子,秋娘敢发誓,这绝对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鼻若悬胆,菱唇微薄,五官每一样都恰当到了极点,精致到了极点,既深邃得难以探究,又无限张扬,仿佛是年画里面走下来的谪仙。不对,比谪仙还要好看。
只可惜这人金色凤眼里当中的冷酷,胜过了家乡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摆明了生人勿近。他又周身威严气度,天生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皱了一下眉,面色顿时变得很严厉,秋娘只敢看他一眼,就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因此她没看到这面色淡然的男子抬起手,也不知道他只要轻轻一弹指,她就会灰飞烟灭。
她只觉得这两位看起来贵不可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怂恿她,说不定这两人能救她逃离这深沉又真实的噩梦,因此膝上一软,已经跪了下来,泣声道:“两位贵人,请救救小妇人!”
此话一出,白裘少女惊得樱口微开,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随后一把抓住了身边男子的手道:“慢!”声音脆生生若黄莺出谷。
得她这一阻止,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掌重新舒展,将女伴的小手顺势拢住,酒馆中的气氛也突然为之一松。秋娘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眼前这两人也在打量秋娘。她不过十八、九岁左右的年纪,厚重的棉袄掩不住苗条的身材,虽然一看就是山里的姑娘,但下巴尖尖,面皮白净,让人易生好感。
“哎,真是可惜。”白裘少女怜惜地看了秋娘一眼,“你有何事,需要我们来救?”
秋娘自雪地里苏醒大半天以来,头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这般正常地说话,顿时如闻天籁,转向她苦求道:“少奶奶,小妇人刚进村子,外头村人就苦苦相追,实在不明所以。请少奶奶为我主持公道可否?”
“少奶奶”这称呼才说出口,白裘少女的面庞顿时红若云霞,眼中七分羞意,三分喜色,仿若有水波流转,端方秀丽的大家闺秀一转眼就变作了容光潋滟的玉观音。秋娘虽然满腹心事,却只瞧了一眼心里就怦怦直跳:这姑娘面上表情生动起来,居然这般好看勾|人。
她身畔那个俊美得不像人类的男子倒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