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冒汗,苦笑道:“您老说哪里话来?这头妖怪您只管收走,我们、我们这就离开了。回了镜海王府,府主大人若知道妖怪是被您收走了,想来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长天唔了一声道:“既如此,你们自去吧。”他很老了么?夜风吹过,送来身前那人儿淡淡的发香。立在她身边,他无端就对“您老”这个称呼由衷感冒,也就更不喜镜海王府这几人。
这头巨妖对镜海王府来说,有大用。可是撼天神君在此,镜海王府再来多少人也一样折在这里,还不如乖觉一点,顺水推舟地卖个人情算了。
说什么滔滔罪孽,说什么绝不轻饶。隐流不就是个妖怪窝么,虽不知道撼天神君为何要替这头巨妖出面,但水中这家伙被带回巴蛇山脉,恐怕小日子从此过得滋润无比,还谈什么受罚?他们追踪了百万里之遥,最后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就这样两手空空回去,指不定府主大人要如何降罪呢。他心中苦笑,口里还不得不连应几声“是”,目光在伫立一侧的宁小闲身上扫过,脑中终于有灵光一闪。
“您,您可是宁小闲宁长老?”他迭声道。
这人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亮了。宁小闲眨了眨眼道:“我是。”对方这种如获至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很不习惯。
姚文远欣喜道:“您气色真好,莫不是身体大好了?若能得知您醒转且康复的消息,我们少爷还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这话刚说出,宁小闲立刻觉得身后传来了无形且浓厚的杀气。她赶紧轻咳一下,淡淡道:“你们该走了。”纤手放在背后,轻轻握住了长天的手掌。
他的手很凉。
姚文远被她这一打断,面上一愣,随后即警醒过来,再次行了一礼道:“我等告辞了。”轻轻挥了挥手,数十人重新隐入了黑暗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他失了这头妖怪,却给少爷带回宁小闲康复的消息,多少也能将功补一点儿过罢?临去前最后一眼,河边那两个人影在月下似乎重叠到一起,难分彼此。传说中撼天神君极疼爱宁小闲,如今看来也非虚言,他离她的距离,始终不超过一尺。
他们甫一消失,长天就反握住她的手,转头面对河妖。他用的力气不小,宁小闲觉得如遇虎钳,显然他心中忿懑。她聪明地不在这个时候触他霉气,也就乖乖任他抓握。
长天微一用劲,掌中的纤手就变作了棉软一团,柔若无骨。这触感好得让他想再加几分力气,却又怕捏疼了她。
他真想将她抓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