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来个炼器师和丹师下来察验,这岂非是人力上的极大浪费?再说一桩中等规模的小买卖,当真用得上这许多人,里面真没有猫腻?
鹤门主如今日理万机,哪里会注意这等小事?她蹙眉又翻看了几页,越看越是生气。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并且货物的价格波动也很大,比如一株蛇炎草的卖价居然压低到七百灵石,平时这至少都是上千灵石才能出手的;而一件玄级中等法器的进价居然要三千灵石,这个价怎不去抢?
她眯起了眼。想不到啊,隐流才开门做生意多久,她才离开隐流多久,就有人想从中动手脚赚钱了?看来妖怪里面也有不老实的家伙呢。
这些家伙可是将手伸到她口袋里来啦,怎可坐视不理?上哪里现调些可用的人才呢?她一人之力有限,得寻些好帮手来。她这里一边检查着账本一边想着心事,那一头鹤门主和长天的对话就没听进去,直到长天连唤了她好几声,她才茫然抬起头来,发现底层已经空空荡荡,其他人都走光了。
“啊,你们谈了多久啦?”
“三个时辰。”这丫头一碰到和钱有关的东西,就万分专注,整得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吃这几本账册的醋,“过来,让我抱抱!”
她嗯了一声,明显心不在焉,走过去的时候手里还捏着账本子。
长天面色一沉,逮住她就贴上来一个恶狠狠的深吻,亲得她面泛红霞,差点儿喘不上气:“跟我在一块儿还敢不专心?”
若在华夏,以他的急|色和他们的肺活量绝对可以去参加热吻大赛,说不定还能赢个Ipad或者手机啥的,她心中一边嘀咕,一边分辩道:“我替你守财呢!隐流里可不养蛀虫。这些账本被人动了手脚,还用出这么拙劣的伎俩,生怕我看不出来吗?”
“嗯哼。”他挑起一边长眉,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她现今已很了解他,知道他虽然喜欢板着脸,但此刻双眼微眯,嘴角略微下撇乃是郁闷生气的表现,于是伸手搂着他脖子,奇道:“怎么了?”这才刚回隐流呢,谁又惹到这位大神了?
他闷声道:“没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连个小小少年的醋都吃吧?好歹他也是个活了好几万年的大妖怪,还早就证了神位。可是他听着她对那男孩笑声如银铃,哪怕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他还是觉得心里极不爽快。怀里的丫头轻轻笑了声,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下嘴唇,淘气地一手捂住他的眼睛,沿着他的薄唇轻轻啃咬起来。
唇上传来温柔的触感,仿若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