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嘴角的微笑便变成了苦笑。想当年,药火、罗兵,在族学是何等风光的一对组合,罗树啊罗树,敢争气些吗?
罗树缩了缩脖子,他看懂了父亲的眼神,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莫若子,这时再不转移话题,一会儿就要挨训了,便连忙叫道:。青姨,今天是不是有大餐吃宁要好好庆祝尘哥拿了大比第一才行吧了”
罗兵摇了摇头,这个儿子,算是没得救了,幸好他还有一个有出息的长子罗山,“行了,点小伎俩倒是蛮精,若是能将这点聪明放到修行上······”
说是庆祝,其实只是很筒单的家宴,只是比平常多了几个菜式,又摆上了酒,两家人坐在一桌上,说说笑笑,多是勉励药尘的话。
这些话,多半是琐碎的重复,药尘也没有丝毫不耐,一一记在心中。只是,说的话再多,谁都没有去提两年前的事情。
虽说开了酒禁,但实际上,药尘也只喝了三杯,酒水便从他面前撤了下去。
距离药会还有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光阴流水,想要在药会上面有所表现,药尘就不能有一刻放松修行。
酒足饭饱,罗兵便带着两个儿子告辞离去。药青很快便将餐桌收拾干净,转头看向药尘,却是轻轻一暖,说道:“尘儿,第一名固然好,但是······你父亲的教训,箭射出头鸟,你切忌自满。”
“尘儿知道,母亲,我这就去修炼。”
“嗯,等等。”药青点了点头,却又叫住要去地下密室的药尘,沉吟一声,又说道,“一个月的时候,原本的药方,恐怕不足以让你晋升斗师,不到斗师,就算再精妙的炼药术,在药会当中,也难有发挥。”
“母亲?”
药尘贬了下眼,时间紧迫,但是,如果下狠心,仍然是有机会在一个月间,从斗者晋升斗师的。
“从今日起,浴药的分量,再加一成。”药青咬了咬嘴唇,狠下心说道。
药量加一成,药浴时的痛苦,增加的却是一倍。
药尘笑了笑,用力地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母亲交代,他自己也会加重药量。
打开机关,来到密室当中,浴桶早就已经经地热烧烫,浴桶中所装的水,却不是之前用的冼露,而是另一种药水。药尘从一旁取出药材,细心配好分量,一投入桶中,只见水波翻滚,丝丝紫烟综绕升起,刺鼻的药味迅速弥漫充斥整个房间。
药尘只是闻着药的气味,身体便不自觉地微微颠抖,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